鸦雀,鸦雀化成无数黑色怪鸟铺天盖地的去寻找缺口,鸦雀的身体会分裂成无数小鸦雀,小鸦雀能在一定范围内探察和监视和寻找工作。
终于一只鸦雀凯旋而归带着闵玑到了后山一角,闵玑钻过一道一线天穿过古洞,发现这里的结界果然是破的,似乎是被人恶意而为,新鲜的破口如一块被掏穿撕扯开的腥肉,红色的泛着微光的结界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脉络,那结界断裂处便藕断丝连的扯开一个大口。
这倒是方便了闵玑进去,她爬上树干纵深一跃,从破裂口处跳了进去。
此时,众人都已经睡去了,月亮半死不活的挂在天上,将惨淡的光照在莹亮的玉石地板上,闵玑瞧瞧的往测验灵根的地方走去,却看到了主碑下面坐着一个身影。
闵玑顿住了脚步,打算等他离开后再过去,只见那身影穿着宽大的袍子,坐在主碑的正对面,用手抚摸着石碑,沉默的对峙了许久。
闵玑意识到这个人应该是孟雪瑶,他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刚这么想着,孟雪站了起来,他站的很费力,要双手撑着扶手背才能缓缓站起来,他的剑就放在椅子边上,他没有伸手去拿剑,而是靠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两步,他走的很慢,没有那把长剑的支撑就如同学走路的新生儿,一步一踉跄。
孟雪瑶的腿情况看起来时好时坏,现在连路都有点困难。
其实看孟雪瑶走路姿势不不是单纯的瘸拐而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病痛,如同脚下踩着钢刀每走一步都会非常的疼痛,连带着身上轻轻的颤抖,也只有一条腿可以勉强支撑,所以孟雪瑶的腿是不是家主打断的闵玑有些怀疑,因为他的症状非常的像病或者中毒的后遗症。
孟雪瑶走了几步后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头发狼狈的散落下来糊了一脸,他雪白的衣袍落在黑墨石上,就像是不小心跌进墨盘里的一张揉碎了的宣纸。
闵玑盘腿坐下,脸贴着着树干等着孟雪瑶站起来再战。
孟雪瑶似乎很愤怒,他使性子砸了砸地面,然后缓缓站了起来移向他的剑,将剑握在手上,剑身被孟雪瑶握在手里后发出微弱的铮鸣声,似在安慰又似在劝解。
这把狂炫的的窄剑,在这静谧的黑夜里,剑身内隐约泛着暗红的光泽,犹如缓缓流淌着的血液,他长发随意的轻挽,在他的神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人也好像随意了一点。
他回头看了一眼石碑,刚平复下来的怒意又燃烧了起来,窄剑迎合主人的情绪,整个剑都暴躁了起来,铮鸣声愈发躁动,带着凶险的澎湃的恶意,这种愤怒的心情传递给了闵玑,她觉得下一刻孟雪瑶就能举剑砍石头。
毕竟,他又不是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