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有的没的吃了几个地狱特产的水果之后,阿青来了,对方在他的视线里紧抿着唇,默不作声的突然跪下。
这一下把叶凯歌惊到了,他可不是拉哈伯,看别人跪着比看别人站着要顺眼,而且这是阿青啊他吓的弹起来,一把将面前的高个子拉起,拍拍他不存在灰的膝盖,嘴里不禁抱怨“你这是干嘛呢,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至于嘛”
演戏的时候就算了,这种带着请罪性质的下跪,叶凯歌觉得自己可受不起,折寿呢这不是。
看着阿青的表情,很明显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垂下眼睛“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们限制你自由。”
叶凯歌的动作停住了,他眨眨眼睛,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怎么办呢”阿青玻璃一样清亮的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愁绪,哀伤极了,他有些混乱的组织语言,“想到这个,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好了,我也知道你很烦我们限制你这个,限制那个,你应该是自由的,让你只能靠着分身感受自由,我很抱歉,但果然还是接受不了。”
阿青十分坦然的承认“有时候我会想把你关起来。”
猛然听到虎狼之言的叶凯歌“”
而他家狗胆包天的狗子还在继续自白“想让你待在最安全的地方。能一直看着,确认你安全的话是最好的了。因为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一丝一毫的意外。”
狗子抬起手摩梭着叶凯歌光滑的脸颊,深深的凝视他“我看过一个鸡汤段子,一个主人的人生里,可以有无数的人事物,但狗的一生只有主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就是我全部的生活了。”
“知道你希望我们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们也能继续活下去,甚至活的更好。可事实上,据我自己了解就有许多造物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你出事了,我们就跟着你一起走。”
叶凯歌一开始被这阿青语出惊人给吓到了,有点生气,随后又听到阿青居然说出鸡汤段子有点好笑,但他越听越沉默,最后咧咧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藏在阿青袖子里,把自己团成团的粘液儿童,这时候也顺着阿青的手攀附到了叶凯歌的脸上,他熟门熟路的爬到叶凯歌身上,分出一小只触手,来回蹭着他的脸颊。
叶凯歌感觉到了,脸上湿湿的。他知道这是冯夷又哭了,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巴贝雷特滴落在拉哈伯骨架手掌上的眼泪。
明明冯夷的眼泪是凉的,他却觉得有些烫,被液体浸湿的部分有些烧灼感。
心情复杂的叹口气,叶凯歌习惯性的把粘液儿童拎在手上团了团,而已经升格为都市传说的冯夷,则无比温顺的任由他揉搓。
“啧,我知道了。”
叶凯歌想着,这或许就是甜蜜的负担吧。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身后的家人都说出了,你死了我们也跟着一起死这种话,让他怎么好意思再任性下去呢
果然还是好好过日子吧,作死得适当,至少不能当着他们的面作死,平白无故让他们担心了。
在他心里下定主意的时候,叶凯歌终于注意到了一件事。
“咦,不止你们两个过来了吗”
阿青一愣,叶凯歌这样问,很明显是发现了什么,难道有人跟踪他们他与冯夷心神不宁,如果对方技巧十分高明,或者知道他们的路线没有刻意一同走的话,他没发现也说不一定。
叶凯歌闭目感应,过了几秒,犹豫着睁开眼睛“博拉琪他怎么来了”
他转念一想,大概是和阿青一样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