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基金会”茵格觉得很不可思议, 她居然有朝一日会用如此平稳的情绪说出基金会这几个字。
她抿了抿唇“基金会一定不会坐视事态继续发展恶化的他们一定有自己的办法只是现在看起来没有做出行动而已。这是基金会一贯的风格, 他们很多动作都隐藏在水面之下,水面上看着平静但是水下的暗潮汹涌, 是我们不得而知的。”
茵格有时候还会问自己,恨吗
她想, 对于基金会, 她应该依然是无法释怀的,他们站在自己的角度, 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但是站在茵格的角度,也同样有不原谅他们的权力。
她的故乡,她的世界就那样消失了,只为了人类的崛起。可是茵格也无法憎恨人类,她在数千年的时光里也看到了不少人类的一生。他们同样无法操控自己的命运, 甚至对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不为所知。
茵格讨厌基金会, 但是她也没有报复的能力,母树卡巴拉最后的孩子,她最后族人也需要人类的力量来孵育。
茵格会长时间的选择沉睡,但是不管睡多久,她的梦里都没有再出现过那宽广的巨数和无垠的蓝天。
茵格太孤独了,她没有想到过自己回爱上一个人类, 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人类对于爱情的定义是多巴胺的分泌,那么这就不是爱情。
茵格可没有器官可以生产激素,让她心跳加速。说起来她也没有心跳,但是如果不是爱的话,该如何解释想要看到这个人类,一看到他就会情不自禁微笑,这件事情呢
果然还是爱情吧,就像这个人类被母亲斥责,不准娶一个树妖,半夜喝醉了扑到她怀里嘶声裂肺的嚎,不能接受下半辈子和他待在一起的人,不是茵格的时候。
茵格同样觉得这个人类是无可代替的,她也不能接受有人代替他。
无论如何,他们现在在一起,而且永远都不会分离。茵格偷偷摸摸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虽然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样会和她喜欢的人更有一家人的感觉。
“我知道,我不心”新上任的爸爸却没有继续去抚摸茵格的小腹,而是用非常好奇的动作摸了摸自己肚子,“我们的孩子真的就在这里生长着吗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把一边准备来喊茵格丈夫的士兵给震住了。
“它还是种子呢等到成熟,就可以放回我栖息的树木里,由我亲自来照顾了”
原来茵格的丈夫,当初肚子上被捅破的那一个大洞,是由她在情急之下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堵上的,要不然那种肠子都流出来的伤势,可等不到医疗队的救援。
似乎茵格的一部体和人类的身体,在治疗过程中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将那一部分变成了自己的肢体。
为什么茵格和她的丈夫,两个不同世界的种族之间,居然没有生殖隔离,这个不解之谜终于破案了。
平复了一下因为怀孕所以不太正常的情绪,新上任的傻爸爸终于又对其他的事情产生了好奇心。
“你说,我们的宝宝会是可爱的女孩子吗最好像你一样可爱。”孩子的爷爷奶奶已经发愁愁死了,因为不知道孩子的性别,这也没办法给他做个b超来判断。连小衣服都不知道,是准备男宝宝还是女宝宝的好。
“你比较可爱,”茵格亲了一口她的丈夫,然后奇怪的反问,“性别没有任何问题呀,按照它现在的状况来看很可能是随了我,我们种族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亲爱的你忘了吗”
傻爸爸这才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