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时间快到四十分了,祝缴才挂断电话。
佐矜走在最前面,在跟人打电话,傅迦他们也不去打扰人家,一路上都在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小师妹。
天色越来越晚,祝缴的视力慢慢下降,又到了一天一次、激动人心的人畜不分的时候了。
祝缴揉了揉眼睛,怎么感觉好像比前段时间还要模糊了
“我靠,长今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原本好好走在前面的佐矜突然停下来,走在他后面的傅迦差点撞到他背上。
模糊之间,祝缴好像看到佐矜对他做了一个动作,但是他看不清。
佐矜看着祝缴停住,不动,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把手机拿开一点,跟傅迦两人说“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跟祝缴说。到时候老宋问我们怎么迟到,就说我肚子疼,在宿舍待了一会儿。”
两人也没问是什么,应了一声就走了。
佐矜还在打电话,他走到祝缴面前,站稳,继续打电话。
“你干什么”祝缴只是看不清,耳朵还是能听到,他听到佐矜说有话要跟他说,然而这人就站在他旁边继续聊电话,一个视线都不给他。
等到确认学生们完全都在课室了,佐矜抓住祝缴的手腕,拉着他往教学楼的方向走。
祝缴懵了好一会儿,等佐矜带着他走到楼梯口时才回过神来,垂下眼,呆呆地看着佐矜握住他手腕的手。
他同桌的手真好看,修长而骨节分明,不去弹钢琴真是白长了这双手。
佐矜争取到在踏上教学楼第一级阶梯时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后,余光瞄到祝缴像是傻了一样,表情呆呆的。
佐矜回想他刚才在宿舍有没有把拳头往祝缴脑袋上砸
他觉得他没有,他没碰过祝缴的头部,毕竟它跟脸是邻居。
“你现在能看得到吗”佐矜问。
“嗯”祝缴看向他。
即使夜间视力下降,祝缴眼里的星光并没有黯淡。
佐矜翻了个白眼,估计这忍是真的傻了,说“等会我走一步你就走一步,小心别踢到台阶。”
“哦。”
祝缴这会儿少见的无话,平时话多得想让人打他,现在不说话了,佐矜有一点不习惯。
“那个,我不是在嘲笑你看不见。就是你知道吧,那个症状在晚上是有点不好,我就怕你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踢到台阶或者踩空,摔到了。”佐矜说完,语气变得格外严肃,“要是你的脸毁了怎么办”
祝缴“”
懂了,他同桌这么关心他的原因,估计是因为他的脸。
到了四楼,实验班近在眼前,两人“牵”了一路的手放开了。他们的座位在后门的位置,所以只需要在后门进去就能回到座位上。
老宋不在,看班老师也不在,只有英语课代表在上面领读。
学校要求早读和晚读需要站起来,因为怕学生们坐着的话,不肯出声读书,这一站就要站二十分钟。
佐矜属于那种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人,他站着的话是依靠在墙边,手拿着英语书,偶尔出声读一句。
祝缴的轻微夜盲症到了光线充足的地方,视线就会稍微好一点,不过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全都凑在一起,就有些难懒得清楚了。
七点二十分,第一节晚自习开始。
佐矜盯着一张化学试卷出神,祝缴盯着他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然后
佐矜在前五道选择题后面的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