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万幸,如果泰亨说分手,我倒是真想直接走到汉江大桥跳下去。”她冤的怕是汉江都洗不清。
“呸呸呸,不许胡说,南南快摸木头。”
“泰亨现在怎么不喊我a了”高南允发现其实她也挺小心眼,是会慢慢算账的那种。
“a快摸木头。”金泰亨光速改口。
真是拿他没办法,高南允听话地走到附近的木质长椅旁,困惑地歪过脑袋“为什么要摸木头”
“奶奶说树上有善灵,摸木头可以赶走不好的话,也会带来好运,南南快摸。”金泰亨说的头头是道,同时舞张着手臂,真的在驱赶些什么似的。
高南允伸手一摸,指尖沾到的露水微凉,心脏温热地像是被夏日傍晚的微风轻轻拂过。也就只有金泰亨会相信树上有善灵,月亮上住着兔子,也只有他,能轻而易举地戳人心窝。
“摸了。”
“大发,南南周围的厄运全都被善灵赶跑了”
高南允又抬头仰望天空,天还是那么黑,月亮也依旧被云雾笼着,遮的月光也稀疏黯淡了不少,只那边角的轮廓温柔地圆钝着。
“泰亨,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嗯嗯,泰亨在听,泰亨很认真在听。”金泰亨等高南允这句话等了很久,等她对他坦白,等她信任他,等她依赖他。
“因为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所以原先并不太想提,不想泰亨也被负面消极的东西纠缠。”
“嗯。”金泰亨一下子明白,先前高南允的反应不是平淡冷漠,她只是在认真听,不解释不打断,没有堵住他因不安而失控的情绪宣泄口,而是任凭自己被猜疑与埋怨淹没。
“如果不是泰亨坦白,我也不能明白,避而不提会让两个人都痛苦,让泰亨误会难过。是我太自负,把所有事都想得理所当然,也过于自私地对泰亨保留太多。”高南允审视起自己,她发现自己受高雅兰影响太深,她所有的言语行为都是她曾经的信条。
她从前不会,也没想过去质疑,眼下她在审视,未来她也许已经丢弃。
金泰亨没有应高南允,他不愿意她那么想自己,更不会去认同,反省本就需要很大的勇气,那根本就是在揭开自己的伤疤,又丑又痛的伤疤。
“我和韩宇周确实认识十多年,以前我们算不错的朋友,现在可能连朋友都不是,今天他向我告白,我推开了他,所以我说他是关系一般的朋友。”
“嗯。”
“如果我没猜错,诱导泰亨我和韩宇周交往的人是孙恩彩。”高南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两个圈子唯一重叠的也就只有孙恩彩。
“没错。”金泰亨惊讶,他可以确定自己刚才从没提过孙恩彩。
“我和孙恩彩并不要好,她应该有猜到我们在交往,总用香水暗示我。”高南允脸色一沉。
“前辈也问过我香水的款式,太可怕了。”金泰亨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己差点就真的被孙恩彩带进圈套。
“那个前辈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能故意使坏拆散人,就算是喜欢”金泰亨脑子灵光一闪,孙恩彩对他真的半分暧昧都没有,倒是总表现得和南南很亲密,自己还天真地以为她们关系十分不错,他懊恼地扣了扣脑门,自己真是太笨了
“喜欢她也和泰亨暧昧了”高南允早听说孙恩彩对待感情很不负责,但没想过她会恶趣味地同时和正在交往的情侣暧昧,简直渣到一定的境界了。
“也前辈和南南暧昧了”金泰亨的重点完全在那个内涵十足的“也”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