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午才和昭昭通了气,下午就宣布她要带着昭昭去京城有名的首饰店挑选首饰。
“我已经给秦夫人递了帖子,她也答应要来,到时候你可得好好表现。”小阮氏站在几个黄花梨木的大箱笼前,认真的为昭昭挑选出门的衣物。
昭昭苦着一张脸,勉强在嘴角勾起一抹还算笑意的弧度,“娘,就我们两个去吗”
“不,”小阮氏头也不抬地说,“你妹妹我也打算带过去,要不就太显眼了。”
她们是女方,该有的矜持绝对不能少。
就算迫不及待想换庚帖,也得等男方先开口。
可您不觉得您这种行为和在叶晚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分别吗
昭昭看着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对的小阮氏,额角青筋都要苦逼的跳出来了。
不过,昨天才在小阮氏面前爆发的叶晚应该不会过来吧。
毕竟对方可是满脸愤慨的在小阮氏面前下了最后通牒
绝对不会再做叶昭的垫脚石
这样想着的昭昭刚像个塑料模特似的被小阮氏摆弄完毕,同样把自己打扮的如同出水芙蓉一样的叶晚已经在丫鬟彩珠的服侍下翩跹走来。
“给娘和大姐请安。”叶晚俏生生地福礼。
昭昭张了张嘴巴。
这还是昨晚那个在她床前满腔郁愤,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叶晚吗
“你来啦,”看到叶晚的小阮氏先是下意识的露出个笑脸,旋即又脸色一变,“我不是让人跟你说了,让你穿的素净点吗你现在打扮的这样花枝招展的是存心要和你大姐打擂台吗”
小阮氏这话一说,叶晚还没什么反应,她身后的彩珠已经将手指用力掐入了手掌心。
世人常说,仆婢通常就是主人的另一张脸。
看着表面低垂眼睑不吭一声,实际就差没化身啸天犬扑过来将她撕个粉碎的彩珠,心里拔拔凉的昭昭忍不住感叹了下小阮氏给她拉仇恨的本事。
瞧瞧
瞧瞧
再这样下去,她和叶晚这个苦主别说是做互帮互助的好姊妹,能不自相残杀都是侥天之幸。
想到这里的昭昭清了清嗓子,刚要说点什么转圜一下这简直要凝成冰霜的场面,叶晚已经先一步言笑晏晏地解释道“娘,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和大姐对着干的意思,我我之所以穿成这样,是想着多宝阁向来不缺女眷您知道,我、我也及笄了又刚没了婚事所以才才”
叶晚羞得拿帕子捂脸。
“您放心,我我有自知之明,绝不敢和大姐争抢”
“确实,女儿家的花期不等人,你考虑的很周到,走吧,咱们上车。”小阮氏的脸色重新变得柔和。
她从小女儿的语气里听出了她对秦家这门婚事的释怀。
如若不然,小女儿也不会暗示她,要去多宝阁另寻机遇。
叶晚的这份言下之意不仅小阮氏听懂了,昭昭也同样如此。
只是对方真的放下了吗
不见得吧。
尽管叶晚已经将她的真实情绪掩盖的很好,但生于末世长于末世的昭昭依然从她的眉梢眼角中,觉察出了她对自己这具身体主人的浓浓怨愤和刻骨仇恨。
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昭昭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学着原主的腔调,趾高气昂地道,“我就知道晚姐儿是个好的,娘您以后就别再乱冤枉她啦,您瞧晚姐儿被您说的有多难过。”
“我这不是关心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