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意思说之前攻玉到荷县看我来着,荷县可比这儿还冷,都快冻傻了,我给她送一顶帽子是保护她的聪明脑袋。你要是大老远特意来看我,我也送你啊。”
童少悬目光转向石如琢“哦特意去看你的。”
石如琢“”
葛寻晴哈哈笑起来“没事儿,知道你忙得要命,妻小拎着你后衣领子,天子踹着你屁股,席不暇暖,我懂。如今高升了啊,童少卿来来来,我敬你”
两人喝了一杯,葛寻晴问石如琢“攻玉,你在那枢密院还习惯吗枢密院都是为天子干活儿的吧,天子磋磨人么”
石如琢尴尴尬尬,却还是有问必答“习惯了,还可以。”
“看你这一身枢密院的官服,看着就金贵,适合你,可真好看。来来来我也敬你一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现在的职位反正,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两人对饮,葛寻晴的话触动了童少悬。
此情此景,仿佛很早以前发生过,在夙县的时候她俩和阿白时常到童府吃饭,那时她们还不怎么会喝酒,心里也不藏事儿,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如今一晃,都要十年了。
她们也从小小村姑长成了今日的模样。
庆幸的是,还有重逢的一日。
“你们还没说呢,怎么会跑到我这儿来”
童少悬便从在西南摸到了军资大案的头开始,一直说到在大公主那边吃瘪。
“谁能想到,让大公主神魂颠倒非嫁不可的准驸马,是你葛仰光。”说起这件事儿童少悬就觉得奇妙,“葛仰光到底是葛仰光,无论走到哪儿身后都一群人为你寻死觅活的。怎么,连人家堂堂监国大公主你都看不上那可是未来托列国的国王。”
“别笑话我了那大公主”葛寻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压低了声音严肃道,“这儿有病。”
童少悬和石如琢同时笑出声来。
“真的我跟她没见过几次面,就嚷嚷着让我入宫当驸马,我这么多年坚持下来的单身神话,怎么能毁在她手里”
童少悬见石如琢听到此话,很明显竖起了耳朵,等她好好说明白。童少悬好人做到底,帮她问“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
“可不么。”
“那个,你信上提到的柳七娘呢阿白转交给我的信我可都看过了啊,不是说给她住过一段时日还带着个女儿的那个。后来我写信问你你也没回我。”
“我这不是突然被调任曹县,忙得腿都要断了,没抽出工夫来么,别向我兴师问罪啦。”
“不兴师问罪可以,把柳七娘的事儿交待了”童少悬逼问着。
石如琢在心里感叹,长思真是个好人,不记仇不说,还这么仗义,将她想问的事问到底。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和柳七娘是住过一段日子,那都是你去西南之前的事儿了,后来就分开了,没再在一起。”
“为什么不合适”
“我不合适,我这个人不适合成亲。”
“不能吧,当年我还跟阿慎貌合神离的时候,成日念叨着想成亲想要媳妇儿的不是你吗”
“谁还没有个年少无知了”
花好看,是因为它生长在属于它的地方,在阳光之下生机勃勃。
葛寻晴欣赏花儿的美,但毛二为她摘下要送给她时,她便一点都不想要了。
从小到大她看了太多话本子里完美的爱情故事,也见过许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