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的马蹄越来越近,输了一局斗地主的范闲将问题抛给赢了的人。
“想杀你的人。”言冰云的答案非常简单。
“想杀我的人很多。”范闲笑着洗起了牌。
“柳姑娘觉得呢”言冰云又把问题丢给了柳叶。
正在嗑瓜子的柳叶楞了一下,她倒是记得原作里这时候来的人只有一个谢必安,可是二大人的信里说谢必安感冒了不能北上,所以她还真猜不到来的会是谁。
“爱谁谁吧”柳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答案想来也是范闲心中所想,气氛又恢复了正常,柳叶继续嗑瓜子,范闲继续发牌,言冰云继续冷着脸,马车外的王启年和高达继续八卦。
使团行得很慢,一切如常。
马蹄声越来越近,却半点没有放缓的意思。如果说是奔着使团来的,那都已经到附近了,怎么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这就有些诡异了。
范闲和柳叶很默契地掀开了车帘打算看戏。
只见一人一马从使团后方的小径而来,马上之人神色匆匆,却并不是他们认识的人。
正在大家满心好奇想一探究竟的关键时刻,那人就这样骑着马沿另外一条路跑远了远了了了了
“所以他只是路过”范闲看向柳叶求证。
柳叶也是疑惑不解,戳了戳范闲的胳膊小声道“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你觉得这诗应不应景”
范闲听完笑了,“语文老师要是知道你现在还惦记着这课文,肯定欣慰不已。”
“我语文老师说她不想被咒死得早,所以老早改行做代购去了。”
“老师倒是高瞻远瞩。”
言冰云轻咳两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柳叶和范闲俩人也就不再说只有他俩听得懂的话。
“小言公子,你怎么又是地主”柳叶惊讶地看着言冰云。
“牌是范闲发的,你有什么意见”
“没,”柳叶摆手,“只是觉得与你气质很配。”
范闲还在理牌,听到二人抬杠也只是懒洋洋地瞄上几眼,气氛祥和而安宁。
“对三”
第一个出牌的是言冰云。
柳叶决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一副对四拿在手里就要扔出去,忽然被外面的马蹄声打断。
跟先前不同,马蹄声行至使团附近骤然停下。
这一次,看来不是路过。
柳叶和范闲一起掀开车帘,使团前方的确有一人一马,只是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打马而过的那位路人。
“请问这里是庆国使团吗”马上之人问道。
“是与不是,你看不出来吗”王启年反问。
“实在抱歉,方才走岔了,”马上之人抱拳坦然,“是海棠姑娘让我来给范公子传个话。”
言冰云给了一个白眼,似乎是在谴责范闲又耽误了别人家的姑娘。
范闲又看向了柳叶,她倒是没有翻白眼。
柳叶很是知趣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发觉好像不对,转而又捂住了耳朵,给范闲做了一个“你放心去吧”的表情就乖乖靠在车壁上假装看风景。
外面的王启年则拉着高达走出了老远。
在这种情况下,范闲认为自己应该解释一下。
但没有人管他解不解释。
“什么消息”被嫌弃的范闲只有自己坐到了马车外。
“沈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