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城外流民的事都我知道了,若不是你及时指出良策,今日城内必起,这件事你立了头功。”
言玥一笑,“不管是流民还是城内百姓,都是我金国的子民,我既知道此事,便不能不管,这没什么,也算不得功劳。”
今日若不是楚怀仲和父亲皆不在,她无人可找,便也不会为这件事出头,毕竟她只是一介女子而已。
“本王能有你,此生何求。”
楚怀仲是自带着酒来的,他为自己斟了一盅,仰面而尽,言玥瞧着眼前这人,平日里他们两人用膳时他甚少饮酒,今日这是怎么了
又说胡话又喝酒,“王爷是有喜事”
“自是今日有人说了好一番的阿谀奉承之言。”
某人说完还不忘看一眼言玥。
“王爷何时是听得阿谀奉承的人了”
言玥瞧着他眉眼含笑的模样,大抵知道这马屁被拍的很是舒爽,可楚怀仲一向刚正不阿的性子,自是从来见不得人拍马屁的,免不了要好奇询问。
“我自是见不得阿谀奉承之辈,可也分时候,这要看那阿谀奉承之人所说的是谁。”
这下倒是引起了言玥的好奇心,“何人如此有面儿,竟能让堂堂摄政王忍了不喜之人,不但不怒还自喜”
楚怀仲今日高兴,又饮了一杯说道“今日金都城的府尹对你赞不绝口,好一番夸赞,我听了便觉心情不错,若是旁人怕是一个字都听不下。”
某人说着又为自己将酒盅斟满酒,言玥瞧着他这酒喝的也未免太勤了些。
“那府尹是个没主意的,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厉害的计策,不过就是换了个角度,满足了流氓需要,安抚情绪罢了。”
言玥自是没有想到拍马屁那人是金都城的府尹,也没想到能让楚怀仲听马屁还听出微笑,那倍有面儿之人竟然是她。
“不,王妃谦虚了,打蛇打七寸,攻敌攻要害,治乱治人心,才可立于不败之地。”
而今日,眼前这小女人便是用治乱治人心这个道理,虏了人心,安抚了流民,这是许多男人一辈子都很难悟懂的问题,即便是懂了,也如那府尹一般临阵乱了手脚,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却是将这精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懂得抓住对方心里所需,对症下药,还知若要众人服从,保证开城门后不会再起,服从官府指挥,单是口服不行还要心服。
故此她在投下馒头后故意用流民们急需又渴望的米粥引诱,后又抛出计划,承诺为他们治病,送他们回家,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如此让流民心甘情愿服从官府,这般的大智慧,怎是任何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决策出来的
这小人儿实在是太谦虚了。
言玥眼见着楚怀仲又饮下一盅,这喝酒跟喝水一般的快,“王爷若是口渴,我便给你拿些茶来,酒还是要慢慢喝的好。”
她欲起身叫玉芙去泡壶茶来,可楚怀仲却倏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眸子竟布满了深情的望着她。
“别走,坐下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此刻屋中并无旁人,言玥一脸迷糊的坐回到凳子上,可被某人就这么盯着,怎么都觉不自在。
“王爷有何时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必不会置之不管。”
这是寒暄的客套话,楚怀仲怎是不知,他握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几分,而后道“我之前问过你可愿意与我解除约定,真正做我的王妃,当时你只当笑话一笑了之,如今我再与你提起,认真的再问你一遍这个问题,你可愿给我一个答案”
有道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