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灿来时便有所察觉,看到父亲死灰色的脸,戒心十足地问“爸爸,出什么事了”
魏鼎铭以怀疑地眼光审视他“最近回家看过你妈妈吗”
“前天去过。”
“老邱也在”
“是。”
“你就没瞧出点什么”
华灿听懂父亲的意思,只觉匪夷所思。
“爸爸妈妈怎么了”
魏鼎铭姑且相信他不知情,语气仍冷如坚冰。
“刚才你妈妈叫我过去,说她和老邱好上了,把我的东西全理出来,叫我走人。”
华灿浑身穴道都被封住,声如雷鸣“怎么会这样爸爸您确定这是真的”
“我一开始也怀疑你妈妈在跟我赌气,可她很认真地肯定了,说她现在更需要老邱,还准备和他结婚。”
华灿魂飞魄散,父母的情分是他最粗的保险绳,也是他战胜魏景浩,夺取筑美的最大资本。母亲心知肚明,为何要亲手毁他的前途
魏鼎铭已粗略计算过损失。别的暂不深究,他和华婉婷的熟人几乎都知道他俩的关系,倘若华婉婷真跟了邱正清,他定会沦为笑料。
“你妈妈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她要抛弃我移情别恋,我也没话说。可老邱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你妈妈和这种人结婚就是凤凰配乌鸦,今后你好意思向你的朋友客户们介绍,说他是你的后爹”
他口才了得,把威胁演绎得冠冕堂皇。
华灿不寒而栗,急忙补救“爸爸,您消消气,妈妈肯定一时昏了头,我这就回去劝她”
华婉婷算到儿子会来,提前让邱正清回家了。
华灿满肚子邪火没处撒,喝光满满一杯水,仍犹如置身撒哈拉,毛孔里流出易燃的热油。
“妈妈,爸爸刚才叫我过去,说您要跟他分手,嫁给邱叔叔。”
“没错,我是这么跟他说的。”
经过一次演习,华婉婷更泰定了,儿子正抱他老子的大腿,自然跟他一个鼻孔出气,她很寒心,被迫隐藏真心。
华灿比几个钟头前的魏鼎铭更愤怒,鼓筋咆哮“您真是疯了疯了爸爸对您那么好,您怎么能背叛他又羞辱他”
华婉婷眼神披霜“他给过我什么,怎么就对我好了还有,他从十几年前起就在外面找女人,有一次还是你亲眼看到,哭着回来告诉我的,难道已经忘了那些都是他先背叛我的证据”
华灿满心懊悔,当初年少无识,不知道父亲犯的是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冒冒失失向母亲告状,害他们产生芥蒂,坏了家里的气氛。
“爸爸他又有女人了”
“他新找的助理,姑娘很漂亮,我见犹怜,怨不得你爸爸会动心。”
“妈妈,爸爸每天在外应酬,逢场作戏都是难免的。您在生意场上呆了几十年,应该早看开了,干嘛为这点事计较”
“我没计较,是厌倦了。你好好看看,你妈妈已经是老太婆了,人老了就想求安定,有个温暖的家,家里有个一心一意对我的老伴。”
“所以您就相中邱叔叔”
华灿敲一敲剧痛的脑门,涌起新一波怨愤。
“邱叔叔人是不错,可他和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根本不合适”
华婉婷依然平静“身份地位只有外人看得见,在这座房子里我们一直平等相处,我寂寞生病时都是他耐心地照顾我陪伴我,我想象中的相濡以沫就是那样的。”
“您怎么不想想,您的朋友们都来过咱们家,都知道邱叔叔是这里的保姆,您真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