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娃娃哪儿都好,就是太小气了,上次我给她打电话,不晓得哪句话把她惹到了,她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捡起你妈经常说的那些话来骂我,还先摔了电话。”
岳琳琅辱骂丈夫的口头禅是“饭桶”、“软饭男”、“废物点心”。她这么骂好歹有一定依据,邱馨凭什么
邱逸怀疑姐姐患上了心理疾病,倍添焦愁。
沈怡听说“病情”,试着问诊“你姐姐小时候和你感情好吗”
“挺好的,那会儿她对我百依百顺,吃饭时只要桌上有我喜欢的吃的菜,她都不会碰,得到好玩的东西就赶紧拿给我,可疼我了。”
“那你爸妈呢是不是更疼你一些。”
“也没有啊,我感觉他们对孩子很平等,不存在偏心谁。”
“你姐姐学习成绩好吗”
“不太好,她学习很用功,可成绩老上不去,高考分数不理想,还硬要报省外的大学,被妈妈骂个半死,打也挨过好几回。”
“还有别的特殊情况吗比如她小时候有没有受过刺激,或者生过重病。”
“也没有,要说特殊只有一点,她7岁以前是在我奶奶家长大的。”
“你爸妈为什么要把她送去奶奶家”
邱逸愧色上脸,讪笑“还不是怪计划生育,我妈是国营单位的,想生二胎,只好把姐姐藏到别处,假装自己没孩子。”
出生起便离开父母,回家后唯唯诺诺讨好弟弟,说明女孩从小就承受得被大人嫌弃的恐慌。以岳琳琅的习性定会公开蔑视笨拙的孩子,再加上有个各方面都出色弟弟反衬,这姐姐整个成长期都过得压抑苦涩,心理还不扭曲除非是天使下凡。
亲人之间容易形成定式思维,看不清家庭成员的暗疾。沈怡正面临繁琐的婚前筹备事项,不想让邱逸为这事分神,打算暂不说破。
这日他们去酒店订完婚礼会场后返家,沈怡走过公寓楼下的窨井盖,高跟鞋跟端端踩进盖子上的孔洞,牢牢卡住了。她挣扎几次仍被咬得死紧,最后使劲一抬脚,让鞋与鞋跟分了家。
她站姿歪斜,与邱逸呆望两秒,一齐大笑。
“怎么办,这鞋还修得好吗”
“断成这样,只能扔了。”
“那要怎么走路啊。”
“跳着走呗,不然光脚也行。”
她笑嘻嘻学瘸腿蚂蚱蹦了两下,忽然双脚离地,横在他臂弯里。
“傻瓜,铁杆粉丝就在身边还不知道使唤。”
他抱着她走进大楼,架势还挺稳,自称早在为这一时刻做准备,每晚100个俯卧撑已保持了大半年。
沈怡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感觉富可敌国,志得意满道“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公主抱。”
邱逸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又难过又高兴。”
“干嘛难过”
“这么好的女人以前竟然没人疼,可不叫人难过吗”
“哈哈哈,那又为什么高兴”
“幸亏你没遇到疼你的男人,不然哪轮得到我。”
他俩柔情蜜意,在电梯监控头下大方接吻,不忌讳向外人秀恩爱。
邱逸的手机似乎觉得主人不正经的样子太反常,发出嘟嘟的抗议声。四唇分开,他仍腾不出手,让沈怡替他掏出衣兜里的手机接听。
“请问是邱逸吗”
线路那边是位陌生女青年,自称是邱馨的同事。
“你姐姐被她老公打伤了,大夫让住院,需要家属签字,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