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沈怡尚有一丝犹豫, 等到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 所有精神负担也一并卸货, 信马由缰地跟随官能前进。
邱逸不似她有酒精护驾,意识清明行动便显滞碍, 怕沉迷玫瑰色的旋涡, 显得趁人之危。
可惜火势做大难靠理智扑灭, 在她引导下他的坚守很快溃散, 两股火燃到了一处,火苗舔化彼此,魂魄随着烟雾盘旋飞升。
邱逸虽经验为零, 但用温柔体贴足以弥补技巧上的不足。沈怡半梦半醒似的,感觉强烈而模糊, 印象里从未体验过两情相悦的欢愉。陌生的激情似大江大河, 波高浪急。她驾着小船逆流划行, 拼命挣扎又酣畅淋漓,在惊心荡魄的航程中与他结伴,一道在浪尖上跌宕, 汗水心跳血脉全部紧密交融,不分你我的情状俨然相依为命、生死与共。
至此始信灵肉合一的说法形象确凿。
云散高唐, 她小睡一会儿, 半夜清醒过来,感觉到煨在身侧的体温,开小差的理性紧急归位, 带出阵阵心虚。
我这算名副其实的诱拐吧,仗着自己是离过婚的老司机借酒装疯吃了一只童子鸡细想,可真够无耻的。
想着想着就像没钱付账的食客打算脚底抹油,刚一动弹,背后那人立刻抱过来,原来他一直未睡。
“要去哪儿”
温柔的声音染上缠绵,令她慌乱,心跳得比那时还厉害。
“我口渴了,想喝水。”
“我去帮你拿。”
他快速下床倒来一杯温水,她已趁机笼好上衣,勉强抬头看他一眼,脸就着了火,骂自己敢做不敢当,为什么不能皮厚到底。
“试试,烫的话我再去加点凉的。”
“还行,谢谢。”
她真的很渴,一口气灌了半杯,见邱逸接过杯子很自然地喝掉另外半杯剩水,便没来由地害羞。视线紧紧粘在他滑动的喉结上,不受控制地回忆前不久那些疯狂迷醉的景象。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那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他凑近了低声问,本就温润的人若加意表示关怀,真叫一个柔情蚀骨。
沈怡觉得她活脱脱是个骗子,良心像即将爆炸的核弹头,逼迫她自首。
她伸手拢了拢头发,顶住末期尴尬癌造成的病痛讪笑“对不起啊邱逸,我刚刚喝醉了”
青年顿时愕然,飞快垂头,反应十分无措。
她醒悟这种道歉分明是在刁难对方,忙辩称“我没有怪你,都是我不对。”
盲目解释越描越黑,这时将事件划归“错误”,简直跟那些睡完无知少女后直接提裤走人的渣男没差。
看他的神色,内在定比外表更慌惶,自以为的美好开端遭受无情否认,谁能不崩溃呢
她估测着他的心情,突然感同身受,迫切地想哄哄他来缓解心疼,赶忙双手捧住他的后脑勺揉弄几下。
“别胡思乱想,不是你认为的那样。”
冲动急躁的人势必刨根问底追究,邱逸做不到强人所难,照旧选择忍耐,试探着慢慢靠向她,头枕在她的颈窝里。
小心翼翼地姿态也惹人怜惜,她轻轻搂住他,自责不断膨胀。
怪不得有良知的玩家都不找乖孩子飙车,因为太难善后,稍不留神就成了骗情骗色的坏蛋。
白天她扮回人模狗样的职场精英,却老找不到平时的工作状态,中午焦躁地约见沈敏,向她讲述昨晚的风流车祸。
“你真把邱逸吃掉了够可以的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