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就不用我说了。”
“明白,我会尽快做决定。”
“希望您能在两周内答复我,这也是为您的身体考虑。”
沈怡笑着答应,给彼此多留些余地。走出会议室,她头顶盘旋着滚滚狼烟,脚步声如战场龙鼓,将冲动推向高潮。
接到她的微信,邱逸赶到附近公园,沈怡的冷酷与雪景浑然一体,令他刚刚还充盈热情的心战栗起来。
“是你告诉其他人我怀孕了”
“没、没有啊”
他像遭了刺客,大惊失色,反问“公司知道你怀孕了”
沈怡气到极点依然相信他不会故意出卖,问他是否跟华灿提过。
“没有,我没跟任何说过,就是昨天”
懊悔射穿邱逸心脏,含着苦痛的歉意向她讲述昨天咖啡店里的那个小而致命的失误。
宋长平正和她竞争监事名额,自会千方百计打压她。
对这个无孔不入的狡猾敌人,沈怡自身都做不到防范周密,按理不该苛责邱逸,可持续的压力已摧垮理性基座,一崩塌便暴露人性弱点。
“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对我造成什么后果我进公司时签了保证书,如果在三年内怀孕不止走人,还要赔给公司很大一笔钱”
邱逸也被拉进沼泽,呛到窒息。
“沈姐,我不是故意的”
辩白流于本能,促生沈怡的激动,她发出酒醉时才有的嘶吼“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又不是女人,怎么能想到我们入职时会签那样的协议现在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前面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切解释都像狡辩,邱逸紧咬下唇,很想连心头那块正在腐烂的肉一并咬下。他拼了命想保护沈怡,可对方像被囚禁在水缸里,他只能隔着玻璃眼睁睁看她挣扎。
大量冷空气灼烧沈怡的呼吸道,疼痛替冷静解了围,她迅速稳定脑内的治安状况,伸手拍了拍那欲哭无泪的小青年。
“对不起是我暴躁了,这件事怪不得你。”
邱逸扛不住这比死刑还痛苦的赦免,望着她苍白的脸,渴望贡献全部的热量。
“要不我去求求华灿,看他有什么办法”
沈怡还没到方寸大乱的时候,不会病急乱投医,若说谁能救急,唯有大老板魏鼎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