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显褒义,沈怡沉稳致歉“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出此下策。如果由于我的缘故让新安集团对公司产生不满,我愿意接受处罚。”
魏景浩摇头“放心,人家那么大一集团怎么会因为一个员工和合作对象闹情绪郑总换掉你是给他们副董面子,不会再有其他动作。”
新安集团改制后与筑美的合作全部建立在华婉婷的人际网上,他捞不着好处,还得提防华灿借此起势,真减少业务往来也能少操一份心。
透过这件事沈怡展现出更多超乎他想象的伶俐,以及剑走偏锋的胆量,这些特质汇聚成吸引力,推着一种说不清是惊讶,还是喜悦、赞赏的情绪在他心头荡来涌去。他这个层次的男人酒色财气样样不缺,面对绝世美女也能做到灵肉分离,心如止水,除非对方很有价值,能为他更上一层楼的动力。
沈怡够得上这一标准。
做出新的定位评估,感情投资就得跟进,他在谈话末尾发出邀请“沈工,周五晚上我要参加一个聚会,您跟我去吧,我介绍几个行业领导给您认识。”
沈怡喜滋滋应了,能做到果刑信赏的老板不多见,魏景浩这号即时兑现的更难得,至于他人品正不正,心机重不重,那都不是下属该计较的。
下午她应客户通知来到门头沟一处工地,华灿竟追踪而至,硬把穿着劳保服的她叫到场外谈话。
“沈工,新安集团的郑总说他临时换人是因为听到您一些不好的风评,说您以前在民兴仗着领导做靠山,将他人的设计成果据为己有,其实没有真才实学,还说您脾气古怪泼辣,爱与人起争执,完全没有团队精神。我听了很吃惊,急着过来找您。”
他一流的演技对上老江湖也得打折扣,沈怡唇角微翘,摆出淡看浮名的姿态“您找我干什么呢想确认我是不是传言里那种人”
“沈工,我没怀疑您。”
“我也没怀疑您呀。人生在世免不了被品头论足,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着,是是非非只好任他们说去,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把戏演不下去,常人总会狼狈,华灿心理素质不一般,被她的奸诈惹恼,霎时变脸,眯起黑亮双眼冷笑“沈工真是虚怀若谷,不畏人言啊。”
沈怡眼皮上挑,接住他森寒的眸光。这翩翩公子显山露水,收起三月春风般的伪装,反而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危险诱惑。
这才是他的本质一个善于潜伏的猎食者。
她加强戒备,笑言“您过奖了。”
华灿莞尔,缓慢前进,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压缩至礼仪以外。
沈怡得体回退,严肃问“华总,您还想说什么”
她猝不及防地被抓住肩膀,来不及惊叫后背已抵住冰冷的混凝土墙,一辆咆哮如兽吼的卡车自华灿身后驶过,凶猛的动态与他淡定的眼神对比鲜明。
奇特的静谧停留许久,被他温柔到骇人的声音赶走。
“我救了您的命,您是不是该感谢我”
沈怡小心控制气息,犹如与毒蛇对峙,不敢放下镇静。
“谢谢,但用这么夸张的动作好像反应过度了。”
“您真狡猾。”
他悍然切入,不给她应变间隙“一定是您使了什么花招,让郑总听到那些传言。为躲开我不惜败坏自身名誉,值得吗”
他说“狡猾”一词时神态与魏景浩如出一辙,心情也相仿,“如何看待女人的价值”这点上兄弟俩怀着相同的喜好。
沈怡推开他,正色否认“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后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失陪了。”
她扭身迈步,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