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对得法,旁人自能分清黑白。邱逸悄悄伸腿去踩闫嘉盛鞋尖,暗示他住口,不料错碰了沈怡的脚。
沈怡领会其意,假装不知,心里又添了一层别扭。自己的老公不懂事到要靠外人教导,也不知她和闫嘉盛哪个做人更失败。
她假借上厕所离场寻求喘息,邱逸目送她走远,调头埋怨闫嘉盛。
“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咋能说沈姐是两面派、母老虎呢我听了都生气。”
闫嘉盛眨眼一怔“我又没说错,她本来就是啊。昨天晚上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到现在耳朵里还嗡嗡嗡的。”
邱正清心想他所言或许属实,以过来人的经验规劝“她在家骂你,在外面没有撒,你看你刚才那样说她,她都忍着没发火,真的够意思了。人家给你留面子,你也不能让人家脸上无光嘛。”
闫嘉盛立刻叫苦“叔叔你不晓得,这个女人真的很凶,我以前觉得成都女人脾气大,不想在老家找对象,结果跟她结婚以后才发现北京女人脾气更大。还有,我不晓得我爸为啥那么喜欢她,她随便告我啥状我爸都信,一接到消息就要收拾我。这五年她就像我爸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特务,硬要我看她脸色行事,我过得太惨了,真像人家说的,结个婚像坐牢,还是无期徒刑。”
邱母也是北京女人,父子俩终年活在“暴、政”下,清楚悍妇的真面目,凭沈怡方才的举动断定闫嘉盛在信口雌黄。
邱逸更了解好友夸大事实的毛病,问他昨晚为何挨骂。
“我就带颖颖打了会儿电子游戏,耍得有点晚,被她下班逮到,天都差点闹红。”
“她几点到家的”
“半夜两点。”
“两点那你是该挨骂撒”
邱逸与父亲对视一眼,都被他气笑了。
邱正清语重心长地向闫嘉盛科普幼儿睡眠不足的危害,让他尽快向沈怡认错。
闫嘉盛不服气“我妈都骂过我了,我凭啥还要认错嘛。”
邱逸苦笑“你做了错事还不知悔过,态度这么不端正,要是换个女人今天还会陪你出来见客起码要冷战一个星期。”
闫嘉盛顺口讥刺“你说的是年轻女孩,她都好大岁数了嘛,三十多岁的嬢嬢还那么矫情,不白活那么久了”
旁人越拉拨他,他越往泥地里滚,就是头不折不扣的蠢猪。
邱逸不会用“猪”字辱骂朋友,替他着急“你咋能说自己的老婆是嬢嬢呢沈姐只比你大了五岁,看起来也像我们的同龄人,你喊人家嬢嬢,等于说自己刚上小学。”
邱正清看出闫嘉盛介意沈怡的年纪,当初定是慑于父亲威逼被迫结婚,不情不愿才生出诸多抵触。
他按住儿子代为劝解“嘉盛,叔叔给你说句经验之谈,对女人就要舍得赞美,好话说得越多,相处起来矛盾才越少。哪怕她以后真的变成嬢嬢,你也要夸她年轻,咋能在她还年轻的时候就说她老呢你这是在故意制造矛盾啊。”
闫嘉盛还欲犟嘴,沈怡回来了,邱逸怕好友再失格,连忙打岔“沈姐,我刚催过菜,他们说最多再等五分钟。”
沈怡笑说“不急”,也想换个轻松话题,落座后问他“你具体哪天来上班呀他们有没有通知你去哪个所”
邱逸说“hr说是建筑三所,我们谈好下周四入职。”
建筑三所是游铁然的地盘,这老鬼的注意力已不在筑美,就算知道邱逸是华灿的人也不至于疯狂迫害,比在魏景浩手下好多了。
沈怡想这应该是华灿安排的,不知邱逸这小白花性格能否适应未来的明争暗斗。
饭吃到一半,邱逸接到来电,通话时面露诧色,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