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渊的包办婚姻,也只能祈求日后两人能和睦相处了。
皇子的婚礼虽比不上太子,但排场也足够大,景王府一直闹到晚上才终于安静下来。
永安公主府距离景王府最近,林非鹿也就一直留在这里,等宾客散尽,喝得醉醺醺的林景渊抱着院中的石柱子不肯下来,说要晾新娘子一夜。
林非鹿真是又气又好笑,把人从石柱子上扒下来后,知道他吃软不吃硬,只能哄道“景渊哥哥,你听不听小鹿的话”
林景渊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林非鹿问“若是我嫁了夫君,夫君却在新婚之夜弃我不见,景渊哥哥会生气吗”
林景渊当即怒吼“我杀了他”
林非鹿拉着他袖口苦口婆心“你既如此,那嫂嫂的家人听闻此事,也该是生气又难过的。你就算再不喜,可如今婚都成了,又何故让嫂嫂难堪你的婚事做不得主,她难道就做得了主吗她跟你一样,不过都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林景渊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林非鹿一边牵着他往新房走,一边道“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该在新婚之夜冷落她,叫京中人看了笑话。她如今已是景王妃,别人笑话她,不就是笑话你吗”
就这么说着话的空档,人已经走到庭院门前了。
林非鹿松开手,冲他比了个打气的小拳头“景渊哥哥加油,去吧”
然后林景渊就稀里糊涂地走进去了。
他闹了这么久,房中的婆子丫鬟早就退下了,只剩新娘子拘谨地坐在床边。房中燃着一对高高的喜烛,喜盘里摆着一杆喜秤,旁边还有斟满的合卺酒。
林景渊喝多了酒有点晕,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床上那道身影,才木着脸踉踉跄跄走了过去。
新娘子听到脚步声,不自觉垂下头,踮着脚尖往后缩了缩。
林景渊走到她身边,没拿喜秤,直接一伸手把盖头给撩开了。
红盖头下是一张格外娇俏的脸。
她似乎也没想到盖头会这么快被揭开,直愣愣看着眼前的夫君,大眼睛映着两点烛光,泛出盈盈水意。
林景渊也直愣愣看着她。
牧停云被他看得满面羞红,缓缓抬起双手捂住脸,害羞的声音软软地从指缝中传出来“别别看了呀”
林景渊“”
啊是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