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待回京之后呈给父皇,再叫他一一降罪。”
砚心不由道“公主侠义仁心,令人佩服。”
林非鹿把小本本收好,笑吟吟的“所以砚心姑娘也不必再冒险去杀他。”
她见砚心还要说什么,又立刻道“杀人虽能解气,但难保他死后,又有第二个这般作风的人冒出来。恶人犹如蝗虫,杀之不尽,不如从源头解决问题。待我回禀父皇,降下罪来,这些人便会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有时候,威慑比杀人更有用。”
砚心想了想,倒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公主说的在理,那我暂时饶他一命。若将来威慑不够,再取他性命也不迟。”
两人相谈甚欢,那边林廷也从小黑口中知道了府中发生的一切,见他走过来,林非鹿热情介绍道“哥,这是砚心姑娘。”
既是公主的兄长,那自然就是皇子。
砚心抬眸打量,却见这位皇子跟自己想象中满身威仪贵气的皇子不太一样。
他一身蓝衫,身姿颀长,举手投足十分温雅,却难掩孱弱之态,五官极其俊秀,眉眼温柔世间罕见,只可惜脸带病容,唇色略白。整个人给她一种白玉之感,仿佛稍不注意磕着绊着便会碎了。
砚心不懂那些繁文缛节,便只一抱拳,算作招呼了。
林廷也回了一礼,便对林非鹿道“你今日闹了平豫王一场,他日后应当会有所收敛。不过此人行事荒唐,未免夜长梦多,我先修书一封传于父皇,将之罪行言明,再由父皇定夺。”
林非鹿连连点头“还是哥思虑周全”
砚心仰头喝尽杯中茶,拿着刀站起身来“公主,殿下,若无其他事,就此别过了。”
林非鹿赶紧问“你接下来要去哪呀”
砚心道“金陵。”
林非鹿开心极了“我们也要去金陵,不如同行”
砚心习惯独来独往,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林廷看出她的顾虑,温声笑道“砚心姑娘不必多虑,舍妹好武,只是敬佩姑娘刀法。姑娘若不愿意,也无需勉强。”
砚心又看了林非鹿一眼。
少女噘着嘴眨眨眼睛,模样无辜又可爱,见她看过来,双手握成拳头抵住下巴,软乎乎又甜糯糯地喊“砚心姐姐,拜托拜托。”
从小跟着一群打赤膊练霸刀长大的直女砚心,登时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