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珍心中暗暗惋惜,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她怎么能甘心,眼睛一转,就私底下去了凤和宫,却被告知皇后身体不适,让她改日再来。刘司珍觉得此事不能再等,好言好语的央求守宫侍卫让她见正则姑姑一面。
正则从刘司珍那儿知道了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面色如旧,嘱咐刘司珍回去,便着手开始查探珍珠粉一事。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严苛的宫规下总有人顶风犯案,偷了宫中物品倒卖出去更是常事,但是既然此事已经惹得姜太后不快,那必然要彻查。
方才隆寿宫的人来请皇后,没见到人,脸色十分难看,若是凤和宫不将此事彻查,给姜太后一个交代,怎么也不是回事儿。
殷却暄醒来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姬亥不在,只有来往的宫人搬着东西,十分忙碌。
她屈起眼睛,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添置起东西了”
辛幼娘用手背贴在她额头上试了试,并没有发烧,语气温和道“陛下将东西从承泽殿都搬过来了,今后与娘娘同吃同住,现在陛下正在西偏殿召见祠部尚书,等会儿就来了。”
“搬来同住”殷却暄直起身子,睁圆了眼睛反问一遍,不免惊恐。
“是啊,搬来同住”辛幼娘点头,在她看来这是好事,说明一段时间之内,主子是不会失宠的。
殷却暄发愁的揉了揉额角“那陛下他打算什么时候选妃,什么时候搬出凤和宫”她对大婚晚上的惨痛经历依旧记忆犹新,全然不想过多重复。
辛幼娘急了,戳了戳她的脑袋“这不是正好,陛下在这儿住着,主子有孕的几率不就更大,若是能早早生下嫡长子”
殷却暄垂眸,若是嫡长子时她所生,殷氏就是嫡长子的外家,那影响力必定会更上一层楼,对现在岌岌可危的宣王一脉来说,是好事。如若她生的儿子有幸成为太子,其中益处不言而喻。
况且如是生下嫡长子,有子嗣傍身,也能保得自己安稳,至少在宫里有一席之地。
“可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一个母亲”以她的愚蠢,就算生下孩子也不一定能护得住,她一个人跳进火坑里就算了,不能带着自己的孩子生活在水深火热里。
“孩子生下来就知道了,谁还不是从第一次当父母亲开始的。您和善,陛下也看着不像是绝情之人,有了父母庇佑,这个孩子会好好长大的。”辛幼娘言语中不乏暗示。
“幼娘,你是说,若陛下有心护着,这个孩子就会平平安安的长大”殷却暄抓住关键词。
辛幼娘讳莫如深的点头,拍了拍她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没有说一个皇帝护不住的人。您与陛下好生相处,总归积累些夫妻情分,陛下不会不念旧情的。”
“可是我又些害怕,我自小就不聪明,又骄纵,最不会讨好人,最近与陛下相处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陛下搬来凤和宫与我朝夕相对,若是我不小心把人得罪了怎么办”殷却暄不由得苦恼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的性格千种,不一定要伏小做低战战兢兢来讨好,您与陛下是有一辈子要共度的,伪装也伪装不了一辈子。您的小心思也瞒不过陛下,倒不如适当坦诚些。”辛幼娘摸着殷却暄的头发细声劝慰。
姬亥从外进来,示意众人噤声,不预备打扰殷却暄歇息,却不小心听到了二人的交谈。
他的心情说不出来,有些复杂。
他爱满满至深,却不敢言语中表露,满满本就对他怀有戒心,他若是情真意切的诉说真情,定然是要吓到她。
早年宫中发生的事,他更是不欲再提,眼下就陷入了僵局,进也不是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