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在她自己的宿舍里”薄邵茶重复了一遍。
“对,陆唐当时想跑,可黑暗中有人按住了她的手脚,不让她离开,可明明,那间宿舍当晚只留有她一个人。很奇怪对不对,谁按住了她,要治她于死地”
“她宿舍里,可不止她一个,”薄邵茶捂着自己的胳膊,竭力回想那间宿舍里的一切,除开受伤的臧步梨,“那天晚上,陆唐的四个舍友一个都不在吗”
“陆唐的宿舍,只有三个人,一个大一时候早早搬出去住了,另一个就是臧步梨,”老板看了他一眼,“换而言之,你看到的那些家伙,可都不是原本那间宿舍里的人。”
不是一个宿舍的,那她们在自己刚来的时候还那么熟稔的向自己打招呼,刚来的那天早上把他围起来恐怕也是想做点什么,薄邵茶头皮发麻“是他们按住了陆唐,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之间有牵连”
老板默认了是那群舍友害死的陆唐,她叹了口气“恰恰相反,陆唐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其实在起火前那些家伙就已经死了,他们要找的是臧步梨,”老板撇了撇嘴,“陆唐虽然不跟我说原因,但我猜啊,他们是找不到本人,才拿陆唐出气,当年陆唐和臧步梨很亲近的。”
亲近是肯定亲近的,薄邵茶可以想象。但若说陆唐是因为被迁怒才死的,还是有些牵强。
再问更深层面的,老板就说不出来了。
陆唐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小摊老板,她还窝藏了不少的事情在心里。
“陆唐那么聪明一人,不说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不甚了解陆唐的生平,但她为人如何,薄邵茶还是能从短短几天时间里感受到的。
陆唐聪明,有大局观,平静的外表下内里也是理智清醒的。这份理智,使她区别于其他,很可靠,有了目标便愿意主动凑上前去努力。
而她现在的目标,是打心底的想要打破这场噩梦般的困局。
陆唐一定看到了跳楼的那一幕,她也明白自己这个外来者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她会出现的。”薄邵茶笃定道。
然而,直到倾盆大雨化为毛毛细雨,毛毛细雨化为雨后天晴,坐在角落的薄邵茶都没有在这里等到陆唐。
“喂,她不一定能出来。没有钢琴声的以前,情况是很糟糕的,她总是会被那群所谓的舍友盯着欺负。”
天黑了,老板忙完今天最后一单生意,熄了火,坐到薄邵茶对面。
“她是让你去砸钢琴没错吧,你暂时别回去了。等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再回宿舍楼,我替陆唐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