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先生。”听着蓝启仁恨铁不成钢的痛斥,江澄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您不要说了,蓝二公子他他也不好受。”
“他能有什么不好受落得这般结果,还不都怪他自己不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说罢,蓝启仁甩袖而去。
江澄默没有追上去,他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向蓝曦臣“泽芜君,我是外人不好插嘴,而且我还嘴笨,所以蓝二公子他就全靠你开导了。”
蓝曦臣闻言,不解道“江宗主要我开导忘机什么”
江澄叹口气,颇为惋惜的说道“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境地,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嵞染姐她是很好,可蓝二公子和她终究是仙凡有别,而今金光善又整了这么一出泽芜君,你觉得以嵞染姐那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行事作风,若是温宁有个好歹,她会不会杀了金光善。”说到这里,他有叹了口气,“兰陵金氏的那帮子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蓝二公子若是再这么执迷不悟的跟嵞染姐纠缠下去,只怕到时候受苦的就不只他一人了。”
别人的事情江澄不好多作口舌,尤其是关于男女之情的问题,他一个到现在连女孩手都没拉过的,更是没资本去给人指指点点,所以在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些之后,江澄便也离开穷奇道回金麟台复命了。
一时间,整个穷奇道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蓝曦臣懂江澄未道完的言下之意。扪心而论,且不说金光善今天在百花宴上唱的这一出,到底是不是和嵞染所说的那样,是为她和魏无羡精心准备的鸿门宴。单就嵞染那具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却可令所有修士都可瞬间修为大涨,甚至可以长生不老的身体,就已经足够让天下的修士们对她起觊觎之心。
诚然,自将嵞染收留进云深不知处以来,他们姑苏蓝氏的人都将她视为家人朋友,而且蓝忘机更是对她生了男女之情,可终究是人心难测,经此一事,谁又敢保证云深不知处会不会再出一个像当年被他母亲杀掉的那个长老一样的人
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大家都“众志成城”的将嵞染归进所谓的“邪魔外道”,到时候,只要姑苏蓝氏一日不表态,那他们便要多担一天“狼狈为奸”的名号。可若是随波逐流的表了态,就蓝忘机那正邪分明坚守本心的执拗性子,又该如何让他自处
思及此,蓝曦臣终是也不由的叹了口气,这,真的是件很棘手的大事啊。
他头大,不过因着担心自家弟弟的脑袋再任由暴雨噼里啪啦的打下去会打出毛病,所以只兀自惆怅了一小会儿后,他便哒哒上前帮蓝忘机捡起了雨伞,还顺便提醒他道“忘机啊,为兄知道你此刻心情激动的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可咱也犯不着用淋雨此等残暴的方式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是听为兄一句,别淋了,你要是生病了,你自个儿难受不说,嵞染也会不高兴唉忘机你去哪儿”
望着拿回雨伞头疾步离去的自家弟弟,蓝曦臣表示好生奇怪。
不过,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招呼都不打就埋头离开的行为太过失礼,只走出几步后,蓝忘机便立即停下步子,回头抱歉的朝蓝曦臣行了一礼。
到底是亲兄弟,蓝曦臣看他这样子,瞬间便了然了。
于是他无奈一笑“我们冒雨追出来时,金麟台已经乱作一团了,未免引起不要玩的麻烦,今夜你就先找间客栈住下,记得,沐浴之前一定向小二要碗姜汤来喝。”
蓝忘机乖乖点头“多谢兄长关心,忘机知道。”
和蓝启仁江澄一样,一说完,他也离开了。
然后,整个穷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