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望这家伙露出点惊讶的神情了,但连条件反射的反抗都没有,就真的哼是小看她吧
“一进屋看到有人缩在床脚,鉴于我身边这么幼稚的人只有阿芜小姐你一个,所以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鬼灯慢条斯理地说着,身上压了个人也没有显得非常窘迫,反倒是用自己的手环住了少女的腰。
“所以阿芜小姐有什么事么”
少女自身的重量都靠双臂支撑,但此刻,突然搭在她腰间的双手让她浑身一颤,胳膊瞬间有点脱力,以至于身体紧紧贴上了被自己压着的青年。
阿芜连忙集中注意力,给手臂灌注力量,重新支撑起了自己。
“我今天看到了一份入职通知,是那个狛治君的。”
她直视男人的双眼。
“可是他明明死了才没多长时间说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
阿芜咬住嘴唇,很明显,这家伙正在跟她打太极装傻。
“关于狛治的审核啊地狱的工作那么繁琐,能在进度流程上动手脚的就只有你了”
“你想太多了。”青年冷静地反驳道“身为地狱的官员,若是凭着一己私欲工作,那我们的工作早就乱套了。”
“那”
鬼灯“我只是稍微加快了点工作进度,让他的审判得以早一点进行了而已。”
阿芜脑中闪过了什么东西,随即又想起了自家部下的话。
他在流感爆发的那两周,就已经看到了狛治的入职文件,也就是说,对上弦之三的审判,起码也是在鬼流感爆发之前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青年又继续道“另外,狛治先生自己的个人情况虽然复杂,但他本人的认罪态度非常良好,而且因为当年的事件实在是太过特别,地狱这边也是早有备案,审判结果才会出的这么快。”
阿芜不说话了。
虽然鬼灯解释的滴水不漏,但她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呢
“只是最近太忙了所以疏于预防了而已,也是我自己不谨慎导致的。”
就在这个时候,少女会想起当初探病时,鬼灯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出的那句话。
“我说”她死死地盯着仍然被自己压在身下的青年。“你当时没能及时预防感冒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加班吧”
“”
虽然没有回答她,但鬼灯默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顿时,阿芜内心就像是被羽毛挠了几下,有欢快的小鸟在她空旷的心房中跳着舞。
“哼,算了,不问你了,反正也是我占便宜。”
她索性卸掉手臂上的力气,用脸夹贴着男人的胸口。
“但我现在还是很不爽因为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有计划这几天告诉你,不过阿芜小姐这段时间都没来阎魔厅,给你打电话通常也是人不在的状态。”
啊对哦,她这几天都和部下在搞河道整修,顺便安排那些暴动犯人,连累都忙得回不了家一直呆在刑场,晚上和大家一起睡宿舍来着。
但她是不会承认这口锅自己也要背的
阿芜“我不管总之你这家伙要接受惩罚”
说着,少女露出一个坏笑,张开嘴,低下头就对着某人的脖子“啊呜”了一口
又不能打人,骂人也骂不过对方,那还能怎么办只能靠咬人泄愤了哼
顺便一提,她想干这事儿很久了。
当然,她也没使劲儿到能把对方咬破皮的程度,充其量,也就是在某人白皙的脖子上留了个牙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