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愣了愣,原来把自己当成大灰狼了
“我”他想为自己辩解,但刚开口,发现有点底气不足。
回忆了两个人认识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挺大灰狼的。宋风百口莫辩,但他以前真不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舒冬就想欺负,还把初吻给欺负进去了。
挣扎间,舒冬的t恤往上缩了缩,露出一截细白的腰,黑色的纹身对比得很明显。
宋风余光被她腰上的小火车吸引,他低头,手潜意识地就放上去了,轻轻摩挲。
在他指尖碰到的一刹那,有点凉,有点痒,舒冬一个激灵收紧了小腹,声音冷冷地说“放开我。”
宋风的手顿住,他抬头看着舒冬,也不解释了,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氓地这么自然。
宋风放开了舒冬,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不那么浪,还自觉地往沙发另一边坐了坐,两个人之间留出了距离。
“为什么纹这个”茶几收拾得很干净,宋风扫过桌面的烟和打火机,舔了舔嘴唇,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糖。
“你和俞知逸发生过什么”
宋风折着糖纸,抬头扫了一眼舒冬,然后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
都学会谈条件了。
试着回忆三年前的事,宋风咬着棒棒糖不咸不淡地开口“高考第二天下午,他说看见我爷爷被救护车拉走了,我回去,爷爷奶奶在下棋。”
平静没有起伏的语调,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舒冬看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你没有考试”
“没有。”
舒冬的手慢慢收紧了。
宋风成绩一直很好,但是那个年龄的叛逆调皮也是有的,高二有一次比较重要的联考他考了第一名,但刚考完后就打了架,老师说要叫家长。
那时候俞知逸是学习委员,他打电话到家里,恰好孟爷爷生病咳嗽,一着急就住院了。
俞知逸看着不争不抢,但却很嫉妒宋风,总爱暗暗和他比较,这次打架终于找到了他的把柄,俞知逸就打电话给宋风的家长,但没想到把孟爷爷气到医院。
宋风不怪俞知逸,不管他有没有私心,宋风都很痛恨自己。
孟爷爷那次病得很严重,宋风迷茫了很久。成绩好真的是件好事吗对很多人来说是,但对宋风来说,这是个痛苦的累赘和选择。
他明明有能力飞,却需要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那之后的一个月里,他不再迷茫了,成绩也没那么好了,一点点从天上降到泥里,就这么清醒的堕落。
最了解你的人可能不是家人,而是你的对手,俞知逸知道宋风在隐藏。
高考最后一门进考场前,俞知逸告诉宋风看见有救护车停在家楼下,宋风看着几步之遥的考场,看了很久,最后转身去了医院。
虽然高三一年他不学无术,想要烂在泥里不去挣扎,但当真的坐在高考考场上,他不甘心。
而当俞知逸告诉他的时候,他最后一丝挣扎也放弃了。
前三门接近满分,最后理综零分。
“为什么不复读一年”舒冬声音很轻。
“没有区别。”
复读又怎样呢
考得很好去读大学把两个老人扔在家里吗
宋风做不到。
爷爷奶奶他们吃过很多苦,儿子年纪轻轻就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妈妈又改嫁,如果宋风再走,这个家就散了。
或许可以读完大学再回鹤城吗到时候也是不甘心,倒不如从开始就断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