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端心里其实很郁闷,有关于这个梁同明的信息实在不多,他无法根据那些信息来判断,他们之间是否有关系。
所以他希望他们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看那些关键信息是否能够对上。
信息不多有可能是因为查的时间太短的关系,不过梁端倾向于这些信息是被人为删改过的。
梁师傅并不知道梁端心里的想法,他看似冷静实则慌乱地点头“稍等,我回去交代下事情。”
他转身往厂里走,越走越快,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进到厨房,语气急促地说道“大先,友谊,我有点事,请假半天,剩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处理。”
林友谊心细,他见梁师傅的面色有点不对劲“师父,你没事吧”
梁师傅摆摆手,快速出了食堂,推着自行车快到保安室的时候,他放慢了脚步。
“走吧。”梁师傅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梁端,视线在他的耳朵上多停留了一会,然后蹬着自行车先走了。
梁端不知道梁师傅想去哪,他和保镖坐上来时的三轮自行车,跟在梁师傅身后。
梁师母趁着天气好,准备腌一点大蒜,听到梁师傅的声音,她惊讶地上前开门,“今天这么早”
梁师傅拉住梁师母的手,低声说“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冷静点。”
梁师母闻言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这时后面跟着的那辆三轮自行车终于到了院门前,车夫累得直喘气。
梁师母的视线一下子落到刚下车的梁端身上,她总算明白了梁师傅的意思。
然而出乎梁师傅意外的,梁师母并未万分激动,也没像他想象的那样哭泣或是晕倒,冷静得叫人诧异。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在院子里煮个茶喝吧,我去拿茶叶。”
梁师傅闻言若有所思。
他进屋搬出来茶桌、靠背竹椅、一整套的黑陶茶具,而梁师母则拿了个小笸箩,里头装着茶饼、芝麻、红枣、红糖等物,还有一罐腌梅子。
“坐下吧。”梁师母看了梁师傅一眼。
梁师傅马上把竹椅按照当年的位置排好。
当年,他们计划撤退的前一晚,最后一次喝茶的场景好似还历历在目。
他们把当年的一切重现了,包括那罐腌梅子的瓶子都跟当初一模一样。
梁端坐在梁师傅安排的位置上,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他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其实已经很难跟已经模糊的记忆对应起来,直到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面前。
袅袅升起的热气夹着的香味,勾起了记忆中熟悉的味道。
梁端喝了一口,陌生又熟悉的口感,眼前一下子就模糊了。
梁师母轻声说“你右耳朵前和肩颈正中间各有一颗浅褐色的痣,你的左腿肚上有一道食指长的疤痕,脚背
有烫伤的痕迹。”
“你走丢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深灰色的外套,外套里有小口袋,里头装着我给你做的装平安符的小荷包,把端字绣成了瑞字。”
梁师母说着说着,眼泪就跟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
“你的名字”梁师傅被勾起了思绪,接着梁师母的话往下说。
梁端握着茶杯,听着两个老人把他身上有的东西一一道来,没有一样出错,此外还有许多事,也跟林叔跟他说的没有任何差别。
“爹,娘,是儿子不孝,您们受苦了。”梁端跪在地上,给两位老人齐齐整整磕了三个头。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