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跟长安, 都说些什么了她怎么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舒瑶弯了弯嘴角, 笑应道“我说我们明日就要离京了, 问她愿不愿意与我们同行。”
明日这么急
沈灵筠皱了皱眉,她也没问为何这么急, 只疑惑道了句“那她还跑什么”
如此,舒瑶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问她若是离开了,以后还会来京都吗,可有什么舍不得的。可她却说以后不会再来了, 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沈灵筠自幼便是与孟小少主一同长大的,照她对小少主的了解来看,京中的人和物,的确没什么会是小少主所舍不得的。
“她这孑然一身的, 的确没什么好留恋的。”
“是啊, 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灵筠不知孟小少主在这短短数日内发生了什么,可舒瑶知道的却是不少的。
思及此,舒瑶的笑意倒是愈发深了些, “可她却说, 离开之前, 得去跟个友人道个别。”
方才在醉仙居中, 沈灵筠离孟小少主较远, 看不清趴在桌上的小少主眼中的情绪。
可坐在她身旁的舒瑶却是将她眼中那化不开的痛苦与浓浓不舍看得一清二楚的。
只那一声殿下,便已让她猜出了孟小少主挂念的是什么。
这份偶然得来的大礼,她是已经努力往自家姐姐那里送去了,能不能留得住,那可就要看皇姐自己的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李秋白却是不知道自家妹妹给自己送来一份什么样的大礼,仍还坐在书房之中与大皇子商议着要事。
“今日父皇下了任驸马为钦差的诏令后,又给我安了个京中的闲职。如今既已将我留在京中,那些随我前来述职的将士们,怕是不能再久留于此了。”
李秋白神色淡淡,只继续执笔写着手中信件,淡声应道“走了也好,那些将士若不回去驻守边疆,而是随你留在京中,父皇心中定是有所芥蒂的。如今你越是势弱,在父皇那里能得到的才越多。”
坐在桌案对面的大皇子微微点了点头,方道“我在京中自是还好的,反倒是你,此行凶险,你这一去,想要你回不来的人可太多了。你定要护好自己。”
李秋白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
“只要他们能上钩,就算是丢了我这一条命,那也是值的。”
此时此刻,李秋白眼中已尽是森冷寒光。
“别说傻话。”大皇子轻斥道“母后的仇,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若是不能亲眼看着他们生不如死,你我这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不急,如今这才只是刚开始呢。”
说到这个,李秋白眼中的恨意才稍稍消散了些,将手中写好的信件交予大皇子,顺便嘱咐道“我这一走,你在京中可算是孤立无援了,外祖父又闭门不出,到时候少不了会有墙头草摇摆不定,你可得稳住,莫要操之过急了。”
“你放心,为兄自有分寸的。”
接过信件与印鉴将其收好之后,大皇子才轻松笑了句“此番可多亏了驸马搅局,才能让他们急红了眼啊。孟长安这枚棋子,你可真是找得太好了。”
于大皇子来说,孟长安这枚棋子,巧就巧在个身份的巧妙。
可对于李秋白来说,孟长安却不单单只是枚棋子而已。
真假驸马虚虚实实,从成亲之前酝酿到如今,已让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