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李秋白便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公主殿下宛若不知,只当她这是真睡了,特意将动作越放越轻,悄悄翻看着月初备好放在桌上的各种伤药。
翻出伤药之中的一小瓶跌打酒重新回到床边,见床上躺着的那人,仍还是规规矩矩地平躺在原处没有翻身时,公主殿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长安,睡了吗”
轻声的呼唤,并未得到回应。
如此,殿下才继续爬上床塌,屈腿坐在小少主的身旁,将盖着小少主的喜被轻轻掀开了一半。
往掌心倒上几滴跌打酒后,公主殿下又去扶起了小少主的肩膀,顺势将人半抱进自己的怀里,随即才单手解开了小少主的衣带。
当孟小少主鼻间嗅到那浓浓的药酒味时,她便已心知不妙。
不过片刻,还没等小少主纠结好要不要当场睁眼,她的肩头便已忽的一凉。
微凉的药酒,混着殿下掌心的温热,覆在小少主的肩头时,小少主只觉浑身一颤。
清泉池内那足矣让人面红耳赤心旌摇曳的一幕又不合时宜地涌上了孟小少主的脑海。
孟长安急忙抬手握住了殿下的手腕,涨红着脸睁开了眼。
小少主万万没想到,她都已经出此下策想到用装睡来躲避尴尬了,却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殿下,你这是想做什么”
不管公主殿下心中如何做想,面上依然还是一脸正经“这不是正在给你上药吗,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此时此刻,小少主衣带虽然已经稍稍松了开来,可那整件寝衣却还是好好穿在她身上的,只微微漏出了脖颈侧连着肩膀位置的些许肌肤。
若只是如此,孟小少主自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可偏偏此刻公主殿下的掌心已经沿着衣领钻进了她的衣内,紧紧贴在了她的肩头之上。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触碰,在孟小少主眼里看起来,未免太过太暧昧了。
“还是不用上了吧,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
“方才在马车里的时候你不就已经喊疼了么淤青若不揉散,明日里你定会更疼的。”公主殿下所言所行愈发正经了起来,不顾孟小少主的阻拦,直接就循着记忆中小少主肩上伤痕的位置,摸准伤处细细按揉着“我也曾在军中待过一些时日,跟军医学了些手法,配合着这药酒,明日你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不等孟小少主再次拒绝,公主殿下又内疚地继续说了句“你是因我才受的伤,若是不能为你做些什么,你让我往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你呢”
公主殿下说得义正言辞,那满脸的疚意更是看得孟小少主于心不忍。
药酒已在小少主肩上化开,伤处在公主殿下的按揉之下,倒是让小少主感受到了酸酸疼疼之时还夹带着隐隐的“痛快”。
那股酸痛之间夹杂的快感,与往常丫鬟为她捏肩之时差不了多少,倒是让孟小少主舒服了不少。
嗯,小少主感觉到了,殿下这手法确实好得很。
回想起这人在宫内时处处对自己的维护,无奈之下,小少主只好纵容着任她去了。
算了,反正也只是肩膀而已,摸一摸又不会少块肉。
如此,孟小少主才默默咽回了本想说出口的“我自己来就好”,顺便松开了殿下的手腕,侧着脸埋进了殿下的颈间,任由殿下为她揉散淤青。
药酒浓郁,气味刺鼻,实在是难闻得很。
小少主向来不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