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戚毅方才那点到为止的比斗,沈迟的每一刀都是带着浓浓的杀意。
那一刀接一刀,仿佛织成了一张紧密罗网,直罩孟长安而去。
就连孟长安的落脚点,都逃不过那寒光的阻拦。
沈迟的刀太快了,快到孟长安连躲都躲不掉。
舞台四周的木质护栏,已尽数折毁在沈迟的刀风之下。
难得遇上擅用刀的高手,孟长安倒是很想与之一战。
可她又不傻,起初她还想不明白堂堂禁军统领为何会对她下手,可仔细一想,在这文武百官的面前,若非皇帝授意,沈迟又怎敢对她这个名义上的驸马下此狠手
想通这一道理后,孟长安难免有些畏手畏脚。
她不能出剑,失了兵器相助,又不能用暗器助力,又如何能是沈迟的对手
只稍一疏忽,孟长安的左肩便已中了沈迟一刀。
“嘶”
那一刀,正好砍在了公主殿下所赠的金丝软甲之上。
虽然那一刀因着金丝软甲的防护未能砍进小少主的血肉与肩骨,可由沈迟身上传来的深厚内力还是震得小少主手臂发麻。
涔涔冷汗已自孟长安额间滑落。
“金丝软甲”沈迟略觉诧异,不过瞬息,他便已敛起了眼中的诧异,附在小少主耳边低声道了句“都到如此地步了,驸马还不出剑吗若是如此,那沈某的下一刀,可就要往驸马的脖子上砍去了啊。”
那语气之中的浓浓的杀意,已令孟长安心头一震。
真是个疯子
孟长安万万没想到,这皇宫里除了有一肚子坏水还能在脸上笑眯眯的笑面虎,竟还会有这种不怕死不惧百官言论的疯子。
她敢保证,若再这么下去,她等不到皇帝要她的脑袋,就要被这疯子砍死了。
情急之下,孟长安再也顾不了太多。持剑的手稍一用力,便已震出了剑鞘内的惊鸿剑。
趁着沈迟诧异望向那把离鞘腾空的惊鸿剑时,孟长安才得以趁机脱身。
随即,孟长安便已旋身而起迎着剑势接住了那把剑。
玉碧护手略有些冰凉,握紧手中的惊鸿剑时,孟长安已自下而上对准沈迟所在的方向挥去了一剑。
惊鸿剑所过之处,已荡起了层层剑气,台上所铺好的红地毯也因此而被划成了两半。
孟长安运掌对准地面猛地拍去了一掌,趁着断裂的地毯因其往半空之中荡起,挡住了沈迟视线时,她才照着记忆之中自己以往败于大哥剑下时,他常使的那一招,对准沈迟所在的方向,变幻着位置挥舞着手中之剑越逼越近。
如此,龙椅之上的李睿渊才满意地笑了。
“这才叫有劲邱盛,你好好看着,驸马所用的剑法与你所见的惊鸿剑法剑谱上所描绘的有何不同。”
红地毯因剑气被划的破碎,沈迟被那散碎的碎布迷乱了眼,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出孟长安的位置。
只这一招,便已令沈迟右臂中了一剑。
惊鸿剑划破了沈迟战甲的护臂,染上了一片鲜血。
“好,很好。”
以往总是沉着脸的沈迟此番竟是难得笑了一笑,许久未受过伤的沈统领已被这一剑激起了浓浓战意,他直接忽略了手上的伤,重新运气挥刀震碎了周身的碎布。
不过顷刻,那些碎布便已变得粉碎,化为齑粉往下飘去。
障眼之物散去之际,沈迟便已寻到了孟长安的位置,当即腾身而起,一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