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对于自己脸上的伤,舒瑶倒是淡然得很,甚至还能淡笑着应道“更何况,当时火势太大,放火之人又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我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干的。不过呢,这也能算是因祸得福了。你看啊,这还是多亏了那纵火之人,连你事先安排好的接应之人都用不着,就能让我假死脱身了。甚至还能让失职的使臣心虚闭了嘴,免了两国再次战乱,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李秋白拧了拧眉,细细回想着当年之事。
一朝公主和亲途中因故“身亡”,朝中自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当时请战之人多过于求和之人,若非当时因着战乱连连而令国库空虚,怨声载道,当年因舒瑶之“死”,定是少不了一场战乱的。
思及此,李秋白的眸光倒是愈发沉了些。
原本前去南疆和亲的,理应是她,而非是舒瑶的。
若非舒瑶不忍她含恨终身而主动请命,如今受着这伤的,兴许就是她了。
一想到舒瑶替自己所受的是怎么样的苦,李秋白心中痛意倒是更甚了。
“除了脸上,还有哪里伤到了”
然而,不等舒瑶开口应话,也不等李秋白拉开舒瑶的衣领继续探看,她的房门便已被人推了开来。
一前一后端着伤药进来的孟长安与沈灵筠两人,在看到李秋白与舒瑶那半拥着的亲昵姿势时,皆是愣了一瞬。
被人中途打断的李秋白与舒瑶亦是愣了一瞬。
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撞破,再配上她们那怪异的脸色,舒瑶总有种与人偷情被人撞破的错觉与心虚。
第一次看到舒瑶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时,孟长安倒是震惊得很,迟迟未能缓过神来。
而与她同时进屋的沈灵筠,身上却是渐渐泛起了冷意。
原来舒瑶除了在她面前愿意揭下面具,还愿意在这位殿下面前揭下啊。
沈灵筠自嘲一笑,继而盯紧了李秋白落在舒瑶衣领上的那只手看。
不等那两人开口出声,舒瑶便已率先反应过来,连忙拉下来李秋白落在她衣领上的那只手,小心翼翼扶着她重新靠回床头后才匆匆带上了自己的面具,起身回头望着沈灵筠看,局促不安地搅着衣角。
“灵筠,我”
被沈灵筠撞见这样的一幕,舒瑶只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偏生她又不敢在沈灵筠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弱弱说了句“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可莫要误会了。”
闻言,孟长安脸上的神情倒是愈发怪异了些。
谁说你们之间不清白了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倒是让孟长安心头更加郁结了。
被舒瑶这么一说,床榻之上的李秋白顿觉头疼。
看来舒瑶这回是关心则乱啊。
早早就从信件之间了解到自家妹妹对她那心上人的心意后,自然知道此刻舒瑶所紧张的是什么了。
未免被无故牵连,李秋白也不胡乱解释什么,只是侧头望向了孟长安所在的方向,开口唤了一声“长安。”
此时此刻,李秋白已一扫方才同舒瑶说话时的森冷恨意与怒容,只软软唤了一句“疼。”
难得见到殿下这般柔软的姿态,孟长安只觉得心头重重跳了一跳。竟连撞见她们二人亲昵之时的妒意都一扫而光,只余满满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