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瑶非但不恼,反而还笑得更加欢快了些。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就是逗逗她而已么,瞧把你气得,至于这么护犊子么,再这么护下去我可要酸了啊”
如此,殿下才稍稍满意了些。
玩闹不过片刻,待沈灵筠与月初也跟着上了马车后,舒瑶已然驱着马车离开了青阳门,朝着街上繁华之处行了去。
自离京以来,舒瑶已有许久未曾回到那座牢笼之中,也有许久未曾再享受过她那金枝玉叶的待遇,亦是许久未能同皇姐碰面了。像今日这般能够相约出门踏青玩耍的机会,更是难得至极。
舒瑶怀念之余,亦是珍惜至极。
豫州境内江湖人士居多,受其影响,就连普通人们也难免跟着染了些江湖人士们不拘小节的风气,因此豫州境内民风向来都开放得很。
是以,这花灯节,本意就是为未出阁的男女们个互相交流邀约游玩的场合。
也可以算是给年轻男子与女子们特地准备的“寻找机缘”的机会。
若有在花灯节上有看对眼的男男女女,当场便可以花灯为媒,借着花灯互表心意。
李秋白今日之所以会特地邀请沈灵筠与舒瑶一同去逛这花灯节,其一便是想要给她们制造个互相坦白的好时机。
其二便是,她也想与小少主一同去逛一逛这花灯节,感受一下这种节日的氛围,以弥补幼时的遗憾。
毕竟,幼时的小少主,可不像如今那般,对这花灯节如此不屑一顾。
那时的小长安,提起花灯节上那些热闹景象之时,眼中满是向往之意。
而那时,唯一让小长安觉得失望的,便是灯会之上,周遭之人皆是成双成对,唯有她是形单影只。纵使那时的她是教中众人掌心的宝,纵使那时的她只是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孩童。可当她提起花灯节上的经历时,李秋白也还是不难从她眼中看出些懵懂的孤寂,与那难掩的向往。
只可惜,当年的李秋白却是没能有机会陪着小少主一同感受一番两个人携手去逛花灯节的感觉,便已被迫无奈同小少主分离至今。
好在这时隔多年,她终有机会能够弥补一下幼时的遗憾。
思及此,殿下竟是忍不住紧了紧身旁之人的手。
“怎么了”
此刻正在小摊边上挑选着面具的孟小少主感受到手上的异样后,当即停下了继续挑选的动作,回头对着殿下晃了晃右手捏着的面具,含笑问道“怎么,殿咳,夫人莫不是喜欢这个面具吧”
说完之后,小少主竟是觉得那副面具越看越顺眼。也不等殿下回应,小少主便已掏出了几个铜板交与了店家,狡黠笑了笑“正好,我看这也算是蛮适合夫人气质的。”
一声夫人,听得殿下心花怒放。以至于殿下一时之间竟是没能注意到小少主手中的面具是何“气质”。
待殿下回过神来看清了小少主手中的那张面具时,不禁挑了挑眉,指了指面具之上的老虎形状,皮笑肉不笑地问了句“怎么,照夫君这意思看来,莫不是觉得为妻是只母老虎了”
摊主才刚收下了小少主的银钱,便已听得李秋白这般发问,不禁朝着小少主投去了一道同情的目光。
“我们家夫人这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