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少主心情不好时,那浑身的狠戾与杀气,却是足矣让人不寒而栗。
就连何子义这个亲爹见后,都不由被她惊得怔愣了一瞬。
而一旁的柳氏在被孟长安那么一扇后,才猛然惊醒,她怎么一气之下竟是忘记了,这小魔头不止是何子义的女儿,也还是魔教的少主呢
柳氏暗恼不已,不由捂着自己的脸颊,委屈地望向一旁的何子义。谁料却是见他竟是毫不心疼自己所受的伤,仍还将目光停留在孟长安身上。
那样深沉又痛苦的目光,好似正在通过眼前之人的脸,念想着另外一人。
做了这么多年相敬如宾的夫妻,柳氏又怎会猜不出何子义眼中痛色是又何而来的,又怎会想不到他此刻所念想着的是何人呢。
这下子柳氏可是再也忍不住自己那心头的怒火了,她不敢再招惹泛着浓浓杀意的孟小少主,只敢将气撒在了沉默不语的何子义身上。
“你看看你这好女儿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呢是,我是不配管她母女二人如何,可她母女二人就配伤你欺你吗难道是你何子义活该欠她们母女的吗一个当娘的当初罔顾伦理伤了你也就算了,如今这个当女儿的还想来伤你儿子,你就这么坐视不理吗何子义,你何时变成这般窝囊废了”
旧事重提,撕扯开的是众人心底深处那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
当孟长安看清何子义脸上难掩的痛楚之色时,她那满腔的怒火,终究还是因其散去了大半,只余下了浓浓的疚意。
“够了。”
不给柳氏继续咄咄逼人的机会,何子义已然压着声音低斥了一声。当即偏头对着一旁那发着愣的徒弟说了句“叶迟,你先带长平回客房歇息吧。”
叶迟那些许的醉意,早在柳氏与孟小少主剑拔弩张之时就被吓散了,难得见小少主发怒,那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如今得了何子义发话,叶迟如释重负,连忙应道“是,那徒儿这就先行退下了。”
说罢,不等师母继续发话,叶迟便已背着何长平逃似的跑开了,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知道何子义对那小魔头的维护之意后,妒意已然冲昏了柳氏的头脑。想起门中弟子与其同行时所说的,殿下与那小魔头形影不离之事,些许猜测在柳氏心中好似已经坐了实,气得柳氏忍不住借机生事当场扬声怒喝道“何子义你这偏心未免也偏得太过分了吧长安是你女儿,难道长平就不是你儿子了吗你就这样偏袒着她罔顾伦理,置长平终身幸福与不顾吗”
“说够了没有何时你也会像妒妇一般学会无中生有了”
何子义强压着心头的火气与烦躁,低吼一声后才稍稍放缓了语气,喝道“行了,别继续在公主殿下房门外头丢人现眼了,你也赶紧回去歇着吧。长安都说了,殿下歇着了,不喜人打扰,你就不要再继续胡闹下去吵醒殿下了成吗若不想何家满门上下同你一起陪葬,今日的胡言乱语就别再继续给我提及了。”
被何子义这么一警告,柳氏才惊觉自己今日的言行有多失态。
也对,里面那位终究还是天家之女。毕竟是伴君如伴虎,对着殿下,他们又怎能以“爹娘”身份自居呢
吵了这么久,都未曾听到屋内有何动静,未曾见到屋内的灯火亮起。柳氏在懊恼之际竟还安心了些许,未免再大声喧哗下去会惊醒殿下,将那家丑曝于殿下面前。不过是深深看了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