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用,便可留着。若是无用,随时都可以弃之。
难不成皇家的人对谁都是这样的有用才留着,无用便要弃了么
孟长安心绪略有些复杂,她也不知自己此刻是该庆幸大哥在殿下心中占不了位置好,还是该细思自己在殿下心目中的位置能占到几时好。
“那你要我又有何用呢”
小少主的那一声轻喃,就这样落入了殿下的耳中,她那轻飘飘的语气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可殿下还是忍不住想得深了些。
此刻两人正近在咫尺,殿下只需稍一侧头,便能贴上小少主的脸颊。
若是以往,殿下定会立刻就偏头亲上那傻丫头的脸颊以作安抚,好让她知道,她在自己的心目之中绝不是那种论有用还是无用就能得以衡量的。
可惜此刻的殿下还未从方才的深沉心思之中走出来,听到小少主这般言语,总觉得这言语之中好似意味深长了些,竟连安抚都忘记了,只失神继续着原先的姿势。
片刻的沉默过后,殿下才回过神来,侧过头附在小少主耳根之处悠悠开了口。
“要你的用处可多了去了,比如,你可以给本宫暖床啊。”
孟长安觉得自己的耳根瞬间就滚烫起来了。
谁料殿下竟还不肯罢休,又继续贴着她的耳畔笑吟吟地吐着字。
“在白云庄中的时候我不就说过了么,我这身边,不缺武艺高超的护卫,只缺能够为我贴身暖床之人。你这回主动送上门来说要当我这贴身护卫,难道不是想要自荐枕席当为我贴身暖床之人吗”
“贴身”二字,被殿下特意加重了几分音量,尤添了几分暧昧之意。
红晕渐渐泛上了小少主的脸颊,这般直白的言语,听得小少主又羞又恼。
许是佳人羞恼的模样太过勾人,这下子李秋白可就再也没能忍住,唇瓣直接压向了小少主的脸颊,顺着原先的心思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你”
这人怎么回事
堂堂公主殿下,怎么总是使些登徒子的伎俩呢
孟长安的心怦怦直跳,又羞恼不已,当即回头瞪了眼殿下。
只不过,她那心中却是已然散去了原先的复杂心绪,仅余下那狂奔的心跳,与对身旁那人又气又爱的女儿家小心思。
没给她们继续打情骂俏的机会,远处便已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连带着殿下车头那牵动马车的几匹马儿也跟着急躁地跺了跺蹄子,以至于马车也跟着晃了晃。
小少主下意识就揽紧了殿下,避免了殿下因马车晃荡而跌了去后,她才继续望向了车外的情形。
马蹄声声震耳,卷起了滚滚飞尘。
不过稍许,领头之人便已勒马停在了何长平与李歆漪的跟前,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已久的场面。
“咳咳咳”
李歆漪连忙挥袖扇了扇荡起的尘土,待尘土稍散后,她才露出双眸看向了来人,顺势扫了眼围在她周遭的带剑弟子们,半带嘲讽地说了句“世伯这阵仗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晚辈不解,世伯这突然带着一群弟子气势汹汹跑来可是何意啊”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武林盟主,自然不是李歆漪这等初出茅庐的小女娃能套得了话的。何子义仿若听不出这位郡主话中深意,只爽朗笑了笑。
“听小子传信说公主在途中遇上了点意外,伤势颇重。正巧我又听说有位神医门的小友正游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