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歆漪又怎会不知何长平话中深意是何呢。
他这是明摆着不待见自己啊。
李歆漪也不想解释什么,只凝眸紧盯着何长平看,嘲讽笑道“何公子真是好狠的心啊,怎么着咱俩也能算是老情人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怎么,你这样巴不得赶我走,莫不是怕皇姐知道我们的往事后吃味么”
两人的低声交谈虽然无人听清,可他们二人那有说有笑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意味了。
豫州多是江湖中人,就连那些排队入城之人也不乏多是些各路来往游历的江湖游侠。
江湖人么,最爱的自是看热闹的。难得能有机会看到那天家人的热闹,自是不会有人愿意浪费这大好机会的。
是以,当看到这样的一幕暧昧画面时,众人已是不约而同驻足观望了起来。
虽说江湖儿女向来洒脱,不怎么在意那些男女大防。自小就在豫州长大的郡主难免会染上些许江湖气,会这般放荡不羁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可常在豫州来往的,听说过何长平与这位郡主的些许渊源之人,见他们这样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倒是忍不住想得多了些。
城门外的茶摊之上,亦是坐了不少喝着茶歇息着看热闹的人。
其中一桌正坐了个戴着面纱的女剑客,看清官道上的情形后,就这样百无禁忌地跟同行之人谈笑道“我听说,当初豫王府的媒婆可是跑了好几趟青阳门去为他们家郡主与何家的少门主谈亲事的,本就是门屈尊降贵的亲事了,没想到还次次都被何门主不知好歹地拒绝了。原以为这何家定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却不曾想何家这臭小子居然艳福不浅攀上高枝娶到了公主,还成了那位郡主的姐夫,真是有趣。”
说话之人的声音并不小,坐在茶摊之内稍有点耳力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有人提起这么一茬,当即就有不少好事之人接下这话头聊了起来。
“那如今这几人凑到一起,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看啥好戏呢你没听见人家说了,公主殿下路遇刺客,如今正昏迷不醒呢”
“哟,所以这当姐夫的跟那当堂妹的就能这般旁若无人调着情了”
不止是各处观望的路人这般调侃调笑着,就连马车之中那早已醒来的孟小少主在看到两人那般亲昵动作后,也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真是不像话,这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想到险些就要脱口而出的怨言,孟长安连忙顿住了口,硬生生将那些剩下的话语憋了回去。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气愤地合上了马车车壁上能够窥探车外情形的那道暗眼。
见她不悦,一旁的殿下顿觉无奈,当即便凑上前去,看着小少主那气恼的模样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那气鼓鼓的脸颊。
“这有什么好气的怎么,我们家小少主在意的是旁人会以为什么”
与当事人那无所谓的随意姿态一对比,小少主总觉得自己这般在意的模样看起来好似有些可笑,不由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
“我那还不是怕旁人以为殿下御夫无方,任由别的女子挑衅到你头上来了,明摆着是给殿下下马威跟殿下抢男人了,殿下都没敢吱个声么。”
见她如此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李秋白笑意竟是更甚了些。
“抢男人而已,她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