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瑶顿觉心虚,连忙摸着鼻子讪笑道“怎会呢,你这是在瞎想什么呢”
沈灵筠不禁轻嗤一笑。
她可忘不了原先在殿下房中所看到的那一幕,不管当时是何情景,也不管是否有什么误会,这人与那位殿下之间那自然流露出的亲密却是做不得假的。
然而,就算听到舒瑶这自欺欺人的敷衍回答,沈灵筠也没有多说什么,见她没有当场跳下车的准备,沈灵筠才将目光投向了同坐车内闭目养神的夜无忧与昏迷不醒的孟小少主脸上。
一想到方才在何长平房中所听到的争吵,沈灵筠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见到夜无忧有何反对意见,沈灵筠才扬声对着车门外的车夫唤了句“走吧。”
沈灵筠走得干脆,甚至都没有当面跟白双燕道个别,便已带人悄然离开了白云庄。
直到几人离了白云庄后,月初才后知后觉得到了消息。
一听说这事,月初就火急火燎地跑去告诉了李秋白“殿下何公子居然把孟小少主送走了”
听到月初那气恼的声音时,李秋白不过是微微怔了一怔,随即又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淡声应道“嗯,我知道,夜无忧已经同我说过了。”
看到李秋白这不慌不忙的淡定姿态后,月初才反应过来,“不是吧殿下,你真的准备就这样放人走了啊不去把小少主追回来吗”
自古以来,往往都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看着自家侍女这一脸不可思议的焦急模样,李秋白却是忍不住笑了笑,起身拍了拍月初的脑袋。
“傻丫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罢,殿下已然转身走向了窗台边上,眺望着远方的风光,勾唇笑道“何长平担心她的安危,我能理解,所以我才没拦他。更何况,倘若一昧的将长安困在我身边,那我这辈子就算是等到老也许都等不到她主动向我走来了。所以这有时候啊,适当的放手,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月初一点就通,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殿下这是想欲擒故纵么”
李秋白但笑不语,只伸手抚上了自己心口上的伤处,好似在隔着伤处感受着自己心脏的跳动。
欲擒故纵吗
或许算是吧。
她也想看看孟小少主能忍多久,才会忍不住回来寻她。
其实,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很卑鄙,不择手段,机关算尽,只为将孟小少主的人与心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这样很卑鄙,算不上真诚,可与失去小少主的痛楚相比起来,她宁肯多费一些心机。
尽管这样的手段算不上光明
李秋白一行人离开白云庄时,随行侍卫已然脱下了常服,换上了官袍。
伪装的商队摇身一变,就变回了军队。
原先借着商队身份低调赶路时,大小麻烦不断。如今以军队身份自白云庄高调离去,反倒是省下了不少麻烦。
一开始妄图何长平人头的那些江湖中人,还能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商队那一行人是何身份。如今看到这寒光凛凛的铠甲后,自是生了不少的怯意。明面之上,倒是没有什么人敢再像原先那般不遮不掩的就去寻麻烦了。
可就算如此,去往豫州的那一路上,暗中刺杀殿下的刺客亦是不少。
而这一路之上,不管外头是何风波,殿下都是只管自己安安稳稳地窝在了她的那辆马车之中,仿佛与外世隔绝了一般。
林兴阳早已受令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