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送走了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早就想联系季峋了,不知道他东西买得怎么样了,宿舍那边是不是安置好了,还有他那个脾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宿舍的人相处的来。
唐果给季峋打了电话,他那头很吵,声调懒散地回她“差不多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吃饭”作为宿舍唯一一个有家属人士,季峋刚说完就收获了一阵嘘声。
唐果点点头“好啊”
“那你五分钟后下楼,我去找你。”
两栋宿舍楼是前后楼,大多都是法律系的学生。唐果没等五分钟就下了楼,季峋来的时候唐果已经在等着了,她换了一身新衣服,重新扎了头发,涂了口红。
很漂亮,以至于路过的男生都会看两眼,季峋过去的时候把她衣领往上薅了薅“你这是什么衣服,长得奇形怪状的。”
唐果“”就是个普通的u领t恤而已。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吃了顿江浙菜,走着回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上都是陌生的场景,几次找不到路,唐果跑来跑去看路牌,好不容易才找到去宿舍区的方向,季峋却拽住她不让她走,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往另一边带“走,去湖边坐坐。”不想放她太早走,觉得太浪费。
“哦”唐果不太好意思,一直低着头,脑子里还没自己已经是大学生了的概念,总觉得这样公然手牵着手怪让人难为情的。
两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吹风,湖里几只鸳鸯和天鹅不停在叫,很远处有人声传过来,更衬着这边安静无声,唐果刚想问他句什么,转头季峋已经靠了过来,两手圈起来支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目光灼灼问她“可以吗”
这架势不用猜都知道他问的什么,唐果尴尬得头皮发麻,以至于那声“哦”都显得诡异异常,于是季峋干了近半个月来最想干的事,接吻,不被打扰,不用担心会失态让她回家后没办法交代。
唐果后来是把季峋硬生生推开的,舌尖麻到没有知觉,嘴唇也没有知觉了,胸口憋得生疼,眼泪汪汪的。
季峋咬着她而耳朵跟她说对不起,唐果却知道他本来就没安好心,这会儿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头了,哪有一丁点对不起的意思。
过了会儿,他试探“再来一次”
“不要”唐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吓跑了。
第二天领了军训服,第三天就开始了军训,白天站军姿晒太阳,晚上搬着小板凳去开大会,听各种演讲,为期九天,唐果晒得黑了两个度,季峋倒好,好像还更白了点。
大学和高中完全不一样,高中那时候好像学校很小,周子龙那个小喇叭在,三个年级的事如数家珍,一点点小事就能闹得满校风雨,大学很大,大到几个校区必须靠观光车才能穿梭,老师们不再围着学生转,学生每节课要去找老师所在的教室上课,但大学并不是像无数前辈说的那样可以肆无忌惮,更高的自由意味着更深的自律,不会再有人按着你的头写作业,但你的知识总归是要自己消化的,老师们讲课很快,跟不上就需要自己私底下付出时间,每天的课程并不满,至少相对于高中几乎占满所有清醒时间的课程来说,大学的课程可谓相当的稀疏。
可唐果和季峋没有什么时间出去玩,主要是季峋很忙,他除了日常复习之外,还去做兼职,开学第二周他就找到了一份家教的兼职,每周六上午和周日上午给一个要中考的小妹妹补课,他还申请加入了学生会和辩论社,相比之下唐果就觉得有些无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