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峋只是憋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气,不爽
这股不爽让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座行走的桶,谁点炸谁那种。
第二天运动会没他什么事,躺在草坪上晒了半天太阳,余光里三十六次瞄见唐果拿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还和齐悠郑重无比地商量着,不知道搞什么歪主意。
他问沈靖初“你说唐果在搞毛线”
沈靖初已经在斗地主,依旧输得脱裤子,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认真乖巧写字的唐果,开嘲“人小姑娘干什么你也要管,你真是闲的蛋疼。那么好奇你过去问问呗”
“老子不好奇。”
“不好奇你眼睛快长人家身上了。”
齐悠晚饭自己吃的,唐果不饿,回教室了,齐悠没有别的朋友,唐果不在她就一个人,慢悠悠吃了饭,端着餐盘去回收处,在拐弯处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一扭头看见季峋。
季峋问她“自己”
齐悠有些受宠若惊,季峋除了零星几个关系不错的人,其他人都是爱搭不理的样子,自己这算是沾了唐果的光
齐悠点了点头,“嗯,唐果说她不饿,不吃饭了。”
“天天不吃晚饭,什么毛病。”季峋吐槽了句。
齐悠笑了笑。
“问你个事儿。”季峋示意她边走边说。
齐悠余光里看见几个同班女生,好奇地冲这边张望,不得不说,这一瞬间虚荣心爆棚。
她忙跟了上去,回了句“班长你问。”
“昨天那个来找唐果的男的是谁找唐果干嘛”
“乔楚阳吗”齐悠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思考了半天,只好回一句“他和我妹妹是同学,我也不知道来找她干嘛,她也没跟我说,就说是秘密,先不告诉我。”
季峋眉毛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那她今天一天都在干嘛”
“做手帐啊新得了一个她超喜欢的本子,一直没空用,这不这几天闲着嘛赶紧拿出来玩玩。”齐悠说。
蒋昊送的本子。
操,季峋觉得自己他么一个头两个头,都是什么玩意儿
更更无语的是,第三天长跑,他和蒋昊是同组,唐果提前了半个小时拉着齐悠和郑思涵过来围观,他们是第三组,马上要候场了,作准备的时候,季峋脱了外套,掏了口袋里的手机,就近递给了唐果。
唐果愣了愣,才接过去。
跑了一圈过来的时候,唐果在原地给自己班的男生加油,怀里除了抱着他的,还有蒋昊的。
于是今天的季峋怒气值满点,狂飙三千米,全程高速不减速,拿下了本场第一名的好成绩,广播里播放着连翘土味又昂扬的贺语,终点处全是欢呼声,唐果抱着他的外套迎过来,满脸笑“哇,季峋你好厉害啊”她把保温杯递过去,“喝点儿温水吧”看他撑着膝盖喘气,不由叮嘱了句,“先走走吧走走”她伸手拽了他一下袖子,白皙的脸因为激动而微微泛了点红,季峋觉得自己堵了两天的气终于才消散了点,扯了她怀里蒋昊的外套顺手塞给后面赶过来的沈靖初,眼神示意“你去接”
然后才回唐果“陪我走走,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唐果马上担心地问“是不是病又犯了”
季峋一米八二的壮汉,其实是个肾虚。
嗯,就是肾虚,中医诊断是这样,隔三差五吃段时间中药调理,不过很少人知道就是了。
唐果的舅公开诊室,季峋正好在那边看病,有次唐果过去,正好撞见,就随口问了句怎么了,季峋的爷爷跟着去的,季爷爷随口答了句肾虚的时候,唐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