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是冲天的酒气,像打翻了几坛酒,凛冽呛人。
始作俑者反客为主,好端端坐在书案后,见他进来,“荀忻倾心待君,本以为高山流水,相交莫逆”
“未料长者相貌堂堂,却是负心之辈。”
“我心凄怆,如何如何。”
面无表情说完台词,荀某人继续倒一盏酒泼到地上,这次贾诩嗅到酒气中还惨杂着熟悉的药味。
贾文和眯起眼,这是他从许都带过来的药酒。早年奔波跋涉,人老难免有点风湿骨痛
近乎健步如飞走过去提走书案上的酒坛,手上分量只剩小半坛。
面对他的死亡凝视,荀某人淡然对峙,“设局害我,受害者不能泄愤”
耳杯放到案上,如尘埃落定,“借刀杀人,欠我第三桩人情。”
“何为其二”贾诩眼皮不抬,护住酒坛坐下,懒得跟他计较。
“且听下回分解。”荀忻漠然道。
贾诩翻开箱匣,取出衣物,“斥候来报,曹公距营二十里。”
“不必下回分解,早回去更衣。”贾文和看着某人身上沾着泥点的短袍,忍无可忍发出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