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马上颔首还礼。
满宠策马而来,握着缰绳揖道,“荀君。”
“满君玩荀忻于股掌上耶”荀忻所骑白马身形更高,此时居高临下,语气平淡,语意含锋。
“说来话长,并非有意隐瞒。”见荀忻驱马欲走,满宠忙拍马跟上,解释道,“城南雪灾确有其事,宠往尚书台禀报。”
“令君写就调令,突然问我,贸然调兵,是否会为叛贼所趁。”
“令君嘱我见机行事。”满宠叹口气,“本欲与君合兵,未曾想荀君爱卒,随步卒而行。”
他言外之意,一切举动听令于荀彧。今天的叛乱事发突然,他有所预料,但也是见机行事。
“当时何不相告”荀忻看着他。
满宠咳一声,这的确是他的问题,习惯了独来独往,没有顾及到同僚的感受。
他转移话题,“元衡营中骑卒悉数予我,此数十名壮士”是哪来的
“师自伯宁,借自执金吾贾公。”荀忻也没有真生气,顺着满宠的称呼直呼他表字。
满宠明白了,这是执金吾出行的仪仗兵,执戟士。
主意打到仪仗兵上,论脸皮厚度荀元衡还要略胜他一筹。
他不知道荀忻甚至还在贾诩府上蹭了一波弩箭。
收拾完残局,荀忻走出司空府,拍落羊裘上的浮雪,“忻欲诣尚书台,伯宁可欲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