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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名乌巢(2/7)
着毛,袍上溅了深深浅浅的水渍,闻声抬起头,“将军”

    “将军乡人已至营中”

    “正是。”赵云看着荀元衡停下手中的活,洗洗手从马厩中出来。他还没有适应被人唤作将军,“君不妨以表字相称。”

    荀忻忙点头,应道,“将军亦可呼忻表字。”

    “”

    正直又善良的赵将军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放弃。

    看荀忻背靠围栏望着马,似有点忧心忡忡的模样,他便问道,“有何不妥”

    眼前这匹白马高大神骏,膘肥马壮,就是

    只见白马专心致志舔着围栏上的那把铜锁,舔得忘乎所以的模样的确反常。

    “如此两日有余矣。”荀忻从马嘴下解救出可怜的锁,不明白小白为什么突然对朝夕相对的锁这么执着,仿佛舔上了瘾。

    “马嗜甘咸。”

    嗯马喜欢甜咸口的

    这又不是吃粽子,他一时没明白过来云哥怎么聊起了马的口味。

    荀忻转头看去,却见赵云捡起地上的铁笼头,递向白马,小白果然转而去舔笼头。

    “汗咸。”

    铁笼头被马的汗水浸透过,尝起来是咸的。

    “原来如此。”荀忻捋过小白头话。

    这样看来马倒比受害锁更可怜几分。

    收回手,他灵光一闪,是否可以利用马的习性给袁军添点麻烦

    “不知战马可有忌食之物”

    “诸如野草之类。”

    “有。”不仅有,只他知道的就不少。

    赵云蹙眉想了会儿,“乌头、苍耳、蓖麻红豆,另还有李树与樱桃枝叶。”

    和赵云一同走出马厩,营中有闲暇的守军都在学着以绢为面,以竹为骨扎风鸢,也就是简易版的布风筝。

    被荀忻改过的风筝样式极简单,只求能飞上天,奈何劳动人民的创造力是无限的,他亲眼见一位蓄着山羊胡的士卒蘸了泥在绢面上描了个虎形。

    线条流畅,颇有神韵,一见便知是过年时门上画虎积累出的丰富经验。

    士卒沉浸在创作之中,回过神身边就多了一尊大神

    不出众人所料,画了虎的风鸢被没收走了。

    被同袍们好一通取笑,士卒无奈摇头,沉下心来赶制军中急需的风鸢。

    “元衡来得正好。”

    帐中郭奉孝在与荀攸促膝相谈,见荀忻进来,苍袍青年三两步而起,捉着荀忻的手腕便把人往座上拉。

    “奉孝急甚”不明所以地被拉着坐下,荀忻在郭嘉眉眼间的笑意中察觉了什么,不由生出期待。

    荀公达正襟危坐在对席,吏服洗得微微泛白。这对叔侄相见对视微微而笑,温柔内敛。

    “邺城事济矣。”

    果然是邺城的动向。

    只听郭嘉续道,“三日前,审配收系许攸家人,许子远亦应得信。”

    如今在袁营郁郁不得志的许攸如果听到自己家人被审配下狱,到底会不会怒而来投,这就要看其对袁氏的忠心有几分了。

    “计成与否,只待这两三日。”郭奉孝指节轻刮左眼眶,缓声道。

    “左眼跳财。”荀忻看他似乎是苦恼于眼皮跳,诚恳道,“奉孝,苟富贵,勿相忘。”

    “哪来此异说”郭嘉斜他一眼,也笑,“若我右眼不适,何如”

    “眼睑痉挛或由于疲劳、焦虑所致。”荀忻肃然道。

    可惜影像不能被记录重放,郭嘉此时此刻非常想拉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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