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衙里不忙,我今晚就回来。”告别姜氏,张易重新翻身上马,往县衙方向行去。
一别几月,县衙内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不,还是有的。曹老板平常所住的主屋大门紧扣,连个侍卫都没有,显然正如夏侯渊先前说的那样因青州黄巾之事被召至州中商议,到现在还没回来。
张易瞥了一眼记在心里,却没心情现在就去探究。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到自己屋里,看着婢女香兰跟在卫兵后面进进出出的忙碌,任由他们安排着洗漱沐浴。一切折腾完,他只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从头到脚都舒服了不少。
身心舒畅之下,张易倒在榻上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下午
应该有一个下午
“几月不见,子恒难道是认不出为兄了”
“几月不见,志才兄看来过得颇为闲适。”
戏志才的朗声调侃终于将张易头脑里的迷蒙睡意彻底驱散,张易盯着他在阳光映衬下似乎白胖了一圈的脸孔看了会儿,按了按额头掀被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下是何时了”
“将近酉时。我让公厨里给你留了饭。”见人清醒过来,戏志才啪的一声收拢手里的竹简,将一边架子上的外衫递给张易,“子恒看上去清减了一些。”
“途中不幸生了一场风寒,不过已经痊愈半月有余。”张易不想讨论生病的事情,一边穿衣一边看向戏志才,头一件说的是陶家酒肆,“我去的时候他家早已关门闭店,青酒不得,只讨来了两壶杂酿的果酒。”
“襄城也被波及了”
提到家乡变故,无人能不动容,张易也不瞒他,略说了几句自己的路途所见。颍川一郡,襄城的地理位置几边不靠,情况其实算是好的,虽然粮食紧张一些,但县城里还有人气。
当然,这是在孙刘相斗之前。张易能确定刘表这次一定会赢,却不确定这两方的战场会波及到哪些地方,南阳首当其冲,可江夏、颍川等地也不安全。
东郡也收到了孙坚南下进攻荆州的消息,听到张易的话,戏志才从襄城变故中收起心,交流了几句,面色有些意外“孙坚之勇天下皆知,没想到子恒竟是更看好刘表”
“孙文台勇则勇矣”
张易脸色不变的摇摇头,虽然他也不知道是在摇什么,后边该接什么话。
沉吟就对了。
孙坚和刘表是最典型的一武一文,张易也觉得孙坚在纸面上的胜率更大,可两人的结果偏就是就是一人英年早逝,一人稳坐荆州反正坐了挺久。
“孙坚军中行事确喜冒进行险,但刘表帐下的那些将领无一是他敌手,除非刘表精心设伏,或者袁术又出昏招。”戏志才讲着讲着自己收了声。袁氏这兄弟二人常有出人意料之举,他还真不能直接定论。
“不提孙文台,志才可知青州之事”
“那里如今一团乱,袁绍、公孙瓒两方角力,谁也顾不上黄巾,怕是要耗上几个月才能稳定下来。”戏志才知道张易是想问什么,以指蘸水为墨,在桌上弯弯绕绕的画了幅一分为二的青州地图。
“青州前刺史焦和病逝,现下却是有两个青州刺史并存,一者田楷,为公孙瓒所属,一者臧洪,为袁绍所属”
“公孙瓒如何能觊觎青州”张易越看越糊涂,忍不住打断道。
臧洪这人他知道,讨董结盟时站出来对天盟誓的正是此人,会附到袁绍旗下并不意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