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董结盟之时候张易便感觉韩馥不是什么能做大事的人,可这样挣扎也不挣扎一下的就拱手大权
是他和曹老板输了。
“没想到居然是友若出的这个头,看来他在已经袁本初那里站稳跟脚了。”戏志才对已经过去的事情无甚兴趣,满举一杯敬了敬两人,“大好时日,就不要再讨论这些不相干的事了。”
“左右衙内最近没什么急事,这几日一天比一天热,眼见就要进入酷暑时节,何不趁这最后的机会放松一下我知道县东二十余里外有一清潭,潭边林木秀美,甚可一观,我们找个日子出去游玩一圈”
见张易和荀彧两人想也不想的将要拒绝,戏志才一桩桩掰着手指头给他们算“等再热一点,别说出门游玩,连出门都不一定有兴致了。之后秋收,秋收过后曹公多半便要讨伐郡南乱兵,等战事结束,郡南诸县收复,又是千头万绪的事会摆到案上”
若不趁着眼下的机会松快一二,下次再有这样的时机可能就要等上一年了
“文若也正可趁此机会一观东郡诸县诸乡的民风民情。曹公大才,子恒大才,不过短短数月便将郡北诸地治理的豪猾屏迹,也可慰人心怀。”
“呵。”戏志才一张口张易就觉得不对,等到全部听完,他心底的冷笑直接浮在了面上,向看过来的荀彧微一致意,同样朝戏志才掰手指。
“上月末郡内小计,志才一回说要去买街西祝媪家的酱饼,一回说有东西忘在了后院,之后便一去杳无音信;六天前巡查漯水河防,志才于途中忽称劳累腹痛,脉象却毫无异常;昨天文若的接风宴前我便与你说过要复查聊城那桩冤案,宴后你看上去却醉的不省人事”
“可让你找到机会给我灌了一大碗醒酒药。”虽然不在意自己的种种劣行被一一清点,但戏志才仍是忍不住驳了一声,“我那时都已经说过我醒着。”
“醉酒的人一般都觉得自己醒着。那醒酒药里我特地教人放了些安神的黄连,要不然你今天怎么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张易面无表情。
要是继续闹下去,戏志才不觉得有什么,可张易就这么停下细数,他反而不自觉冒出了点心虚。
有一说一,虽然子恒故意给他灌了碗苦药,但他昨天在三分醉意和三分药意下确实睡得挺好,早上起来,卷宗也都已经一一处理结束
不,再怎么心虚也当不了酒喝,抵不了休憩。事关紧要,他是绝不会放松防线的。
“若郡中一应曹事实在繁重,彧亦愿尽微薄之力。”荀彧看得出来面前两人的语意至多半真半假,但他作为初投之人也有自己的立场,总得表个态度。
尤其是向张易。
虽说这个年轻士子对他的态度一直诚恳而热情,年岁又不过才将弱冠,但荀彧半点都不敢小视对方。
张易偶尔能感觉到荀彧对自己的打量,半点没放在心上。但凡新同事入职,新旧交融时总是难免会有一段磨合期,更何况他们大概率会一起共事很长时间。
“曹公创业艰难,先时的确事务繁多,不过如今已是好多啦。”至少不用他顶着督邮的名头,却连掾史的活也要顶起一半。
“仓曹、尉曹、法曹相关的文书案卷我已经叫人整理出来了,文若尽可取用,兵曹、贼曹诸事由妙才负责,不过志才也知道不少,你有需要可以问他。一人之力总抵不过两人、三人之力,抵不过众人之力,志才可不能推却。”
“志才又怎么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紧跟着,一个矫健的身影大步走入室内,正是曹操。
“曹公。”戏志才行了一礼,先行开口,“一张一弛方为文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