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凌晨时刻醒来的,梦里的哭喊声消失了,耳边唯有风的吹动草木的沙沙声和昆虫的嗡鸣声。
此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了。
躺在病床上无法活动的我,一天到晚除了睡还是睡,感觉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憋死了。
我大脑放空双眼迷离地看着被漆黑笼罩的天花板。
在病床上的日子可谓是度秒如年,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尽头。
凌晨时刻的大地很寂静,万物都在沉睡之中。
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被火笼罩的镇子,以及倒在地上的人们。
那女鬼攻击时,针对的是我所在的那片区域,现在回想起来镇子里应该有不少幸存者,他们会把镇子重建起来吧
前田,辛介
我的小弟们,
以及原姐。
我该怎么做
明日该怎么做
今后该怎么做
未来的日子里该怎么做
怎样去面对那些遭受如此灾难的人
他们不应该受到这样的伤害。
这样想着,我抚上自己的右眼。
我感到迷茫。
但,我现在唯一知晓的,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操控我的火焰,提起我的利刀,让那个男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这世间再无恶鬼。
这本就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他们是扰乱因果之物,
所以我
我放下了抚在右眼的手。
所以我要加入鬼杀队,我要斩除世间所有的恶鬼。
我缓缓闭上了眼,试图再次入梦。
各位,
我不会逃避的,
请好好地注视着我
晚安。
“谢谢您帮我换药。”我躺在床上看着坐在我左边为我缠好绷带的一身黑衣的医疗人员说道。
“不这是我的工作,你不必这样”被我道谢的医疗人员再一次炸毛,他惊慌失措地开口道,结果手肘因为大幅度地摆动,一不小心撞掉了桌上的一卷绷带。
“遭”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桌上的托盘,然后向下一挥接住了那卷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的绷带。
“好险”我把接住绷带的托盘放回桌子上后不禁感叹了一下。
下一秒我的耳膜就遭到了冲击“啊啊啊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许乱动的吗绷带掉了可以换你手臂的伤万一加重了怎么办嘛”
“抱歉。”声音真大。
沉默了一下我道歉道,结果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伤的是你不是我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医疗人员那唯一在衣服的包裹中所露出的双眼,完美地将“目眦尽裂”这一四字词语演绎出来。
“”
为什么鬼杀队的医疗人员们都这么咋咋唬唬,这是鬼杀队的一大特色吗。
不是很懂你们这些组织。
我看着气呼呼地收拾着药品的医疗人员,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个”
他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我接着说道“忍小姐今日有什么事吗”
我记得昨天忍小姐说过她会在这个时候,再来检查我的伤势的,嘛我也不是非她不可什么的,只是有点好奇。
而且,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多久可以下床。
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