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躬着腰咳嗽了许久才缓过来,背过身去,压抑着深吸了一口气,“没事,你听话,先去屋里帮我拿点儿魔药。”
“啊什么魔药,不用,伤口可以先直接治疗,一会儿我去拿”我慌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听话。”他转过身深深凝视着我,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衬的眼睛深不见底的漆黑,竟让我觉得整个屋子都在跟随着他的瞳孔隐隐颤动。
“行,行”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只能有些踉跄的飞奔到另一个屋子去找些治疗魔药。
“白鲜,这里补血药,消肿剂,烧伤膏,伤口清洗剂在哪里紫色的,紫这里生骨灵也拿着,麻醉,都拿了”
我慌慌张张的找了个布袋子把那些瓶瓶罐罐装好,也不记得还能用魔咒帮忙,赶忙飞奔回了房间。
可是,当我抱着鼓鼓囊囊的袋子艰难的推开房门时,面前却空空荡荡的,徒留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toto ridde”
我把袋子胡乱放下,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可只有我焦急的声音在整栋房间里回荡。
他走了。
该死,刚才他就只是想把我支走而已。我的治疗魔咒的效果他怎么会不知道
我气闷又担忧的坐在狭窄的小床上,望着窗外缀满繁星的夜空,逐渐变成微微发亮的晨曦,他却依旧没有回来。
就在我焦急得想要再起身做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再次跌进了屋内。
这次他的情况似乎比刚才更要差了,柔软的黑发被血浆扭成了一绺绺粘腻的块状物缀在肩膀上,整洁的黑色巫师袍似乎是被某种野兽的利爪撕裂成布条悬在血肉模糊的皮肤上。
我抖着手抚摸着他冰冷刺骨的脸颊,若不是胸口还能看到依稀的起伏,说我手下是一具尸体都不为过。
我艰难的绕过手臂,搀扶着他起身,被他冰冷的体温刺得一个激灵。他似乎还有一些意识,却在努力的抗拒着我的身体。
看着他第二次重新跌回地上,我彻底怒了。
“你他妈给我听话点儿再不治你死了我可不管”
我啪的拍在他的脸颊上,似乎是把他拍懵了,一时竟乖巧的倚在了我的身上。趁着这会儿功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运到了床上,举起魔杖开始吟唱起治疗的魔咒。
看着他身上的伤口逐渐开始愈合,面色也重新染上了一丝微弱的血色,我悬在心口的紧绷这才缓慢坠下。
不自觉得出了一身冷汗,我扯了扯黏在后背上的衣服,俯身给他身上一些比较严重的伤口上药。
可我却惊恐的发现,横贯他后背的一条可怖的、深可见骨的抓痕,却怎么也愈合不了。
伤口有毒。
嗡的一声,脑子的巨响晃得我整个人都开始恍惚。
我虽然擅长治疗伤口,可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解开未知的毒素,我却是真的做不到啊。
眼看着发黑的伤口翻起的血肉开始红肿起来,我冷静的清洗,止痛,上药,把我能做的一切全部做好,随后轻轻晃了晃to的脑袋。
“toto”我轻柔的开口。
他有些迷茫的睁开眼,努力聚焦起涣散的瞳孔,看清楚我后的第一件事却还是用尽全力将我推开。
不过,如此虚弱的他现在可奈何不了我。我握住他的手,一遍遍轻声询问“别害怕,伤口都没事了,但是你中毒了。你知道是什么毒素吗或者袭击你的是什么动物长什么样子”
他的睫毛微颤,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