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钱遂意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这几日,钱遂意在家里和老婆培养感情,无论谁找他,但凡不涉及工作上的事,他不迈出家门一步,成天和老婆腻歪来、腻歪去。
不涉及工作上的事,花费不能走公账。
出去聚餐不要花钱么
他不付钱,说得过去么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他只能拿老婆当幌子,树立工作之外其他时间,他看不到老婆,浑身难受,当妻管严总比付账掏不出钱好吧。
公司里的员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送给他一个守财奴称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司里女职员刻意躲避他,钱遂意在洗手间隔间里,听外边男职员八卦他才知道和书岚一同离职的还有几位女职员,其他女职员离职顺顺当当,只有书岚离职被公司告上法庭,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钱。
职员们在私下里议论,在他面前留下名字的,自己都要从那人身上扒下一层皮,还说他竟然连好朋友贺九都不放过,从贺九身上扒下不少钱。
上到公司董事会成员,下到公司清洁工见到他都绕道,尽量避着他,不在他眼前晃悠。
钱遂意心里冷笑,这些人净瞎扯,他是这样的人嘛
他盯着马桶看了一会儿,离开隔间,眼睛在一排隔间寻思一圈,清洁好手,他到公司法务部“马桶感应装置出现问题,冲水比隔壁延迟二十秒,对于有强迫症的人来说,必须等自动冲水装置运作冲完马桶,才离开,每个人浪费二十秒,加起来多长时间,给我起诉,告他们。”
以刘律师为首的公司法务目送钱遂意离开,他们各个哭丧着脸,要不是看在这个月每个人工资上涨百分之二十,他们一早打辞职报告走了。
钱遂意还沉浸在他变成穷光蛋的事实中,每天看着大笔资金进入公账,他心肺疼,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美女不见了,苍蝇看见他都绕道飞。
儿子在公司所作所为,钱谨裕了解一二。他头戴一顶灰色渔夫帽,手中拿着一份报纸,坐在湖边长凳上,撇头和身边同样打扮的女同志说儿子近况“你帮我梳理一下,我担心他吃窝边草、吃回头草、吃路边野草,我先吃一遍,警示他不能走我走的老路,他应该百折不挠、锲而不舍、坚定不移帮我拔掉窝边草、回头草、路边野草,变成一个三观特别正的五好青年,咋走歪了,变成铁公鸡、周扒皮了”
刘菁配合钱谨裕,留心观察周围敌情,发现没有异样,目光盯着报纸说“你小心点,我寻思你儿子变异了。”
以前,她和老钱就读同一所高中,经常一起演话剧,后来国家掀起上山下乡运动,她一直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再也没登上舞台演戏剧。
这次老钱找她演戏,过程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
“前几天,要不是我打断小意,他就找刘律师起诉你,还好我打岔,让小意忘了这件事。”儿子底线越来越低,越来越不要脸皮,钱谨裕一阵后怕。
“我没关系,赔的钱,你补上。”刘菁翻一页报纸,推了推老花镜。
钱谨裕一脸黑线,见季琛站在不远处,他冲季琛笑了笑,季琛也回以他微笑。
“我找几个老伙计帮忙打听季琛父亲的消息,没打听到这个人,如果十多年前季琛父亲出国,那真不好调查。”钱谨裕谈起正经事,他很抱歉没有完成老友拜托调查的事,反倒是老友帮他许多忙。
刘菁手顿了一下,继续翻看报纸“季琛因为他父亲缘故,一直不肯结婚,我询问过心理医生,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