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口,注意不要沾水就好。”小护士双眼含春匆匆瞥一眼英俊的青年,轻咳一声继续对钟虞道,“至于后颈处受到重击的地方,可以用药油消肿化淤,也可以等着它自己慢慢消退。”
“好的,谢谢。”
“不客气。”说完护士便拿起东西出去了。
“我还要回去给事情收尾,一会阿争送你回去,最近出行你都带着他,以防万一。”傅聿生开口。
钟虞点了点头,“那送了我之后他怎么安顿我家里还有空房间。”
“你就这么放心地让一个陌生男人住你家里”
男人面色不虞,她无辜地抬头望他,“不是你让他保护我,怎么会危险况且上下两层楼,他住下面就好。”
“他不必跟上去,在车里守着。”傅聿生抬眸不冷不热地往外一瞥,外头的阿争一头雾水地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另外,我想问一问你,刚才在枫白渡打晕你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钟虞一怔,接着垂眸。
傅聿生目光微敛,“怎么了”
“果然漂亮。”
“就这么一枪崩了你未免太可惜。”
钟虞回忆这短短两句话,垂着眼慢慢重复了出来。说完她撑着下颌推测,“他大概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我,且原本是应该直接杀了我的。”
她说完没得到回应,不解地抬起眼。
傅聿生正看着她,神色难辨,“你不怕”
“怎么不怕”她挑眉,勾起唇角,“难道你不会来救我吗”
他一怔。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傅聿生别开眼,握拳抵在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一声,“那我先走了,有情况我会再联系你。”
说完转身打开门就要出去。
“傅先生。”
他动作一顿,转身抬起唇角笑了笑,“嗯”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眨了眨眼,柔和地笑了笑,“注意安全。”
“少爷。”
傅聿生抬了抬手,示意阿争再往走廊外走几步。抬脚前他下意识又往那扇门看了一眼。她笑吟吟让他注意安全的画面、还有在枫白渡门口额头带着血迹的模样交替着在眼前出现。
耳畔还缠绕着她重复那个刀疤男人的那几句话时轻轻的嗓音。
对她来说,这次的事或许是场无妄之灾。他不知道她被那把枪指着,听见那两句话时是怎样的心情。
害怕绝望
玻璃碎裂时他看见她想往旁边躲,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些懊恼和自责,即便他已经估算过距离,清楚那个玻璃被打碎后不会伤到她。
她显然是害怕的,可是即便脸色苍白,也没有抱怨过、吐露过一句恐惧,对于差点送命的推测也说得轻描淡写。不仅如此,还反而
傅聿生神色复杂地抿紧唇,转身继续迈开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一段距离后,傅聿生转身,脸色严肃,“说。”
“除了枫白渡,其他地方也出了事。”阿争低声飞快道,“而且”
“而且”傅聿生冷了脸。
“而且驻南航校的那位德国教员,也被人杀害了。”
走廊里顿时一片死寂。
“死的是罗尔夫。”
短短六个字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阿争头皮发紧,“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