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当做玩笑的话,清君却暗暗记在了心里,只他也不知晓实情,所以在宁骁郑重道歉之后,他虽原谅了人,却将他们防的更甚了。
南宫逸之后没再来药谷,反倒是云沫药,她会时不时过来。而在一次见着红药后,她竟自个找屋子住了下来,她说她爱美人,这么美得姑娘,她生平第一次见,自然要一次瞧个够。清君防不住她,却也不会让她如愿。
药谷里日日都是云沫药骂清君的声音,至于宁骁当时的那番话,在他带来的那位姑娘能够取下脸上的纱布时,清君才知晓是何意。
“你怎会同阿药那般像”
凑热闹的云沫药仿佛受到了惊吓,声音一下增高了好几度,“瞧着也很奇怪,不过比阿药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神医,你说是吧”
清君没如她所愿将话接下去,他只看了宁骁一眼,“既然这位姑娘已经好了,二位便可离开了。”
“神医。”
禾木自她脸上的纱布被取下来起,就直愣愣的望着玄女节当日那位她见到的公子,双瞳神医,她前世就听过他的名头,如今再看,果真应了那句公子风华。
“多谢神医救命之恩,禾木感激不尽。”
女子矫揉造作的朝她不远处的人行了个礼,声音好似带了蜜一般甜,云沫药撇撇嘴,“真正救你的人在你身旁,可别乱认恩人,看着你那张和阿药相似的容颜,真叫人作呕”
她还怕不够形象,自个带了动作。
“你”
禾木气急,不过瞥见身边人愈发冰冷的容颜,她明智的没在将话接下去。
倒是阿药这个名字
禾木忍不住心底一慌,这个人竟然见过楚红药,不,不会有人知晓她的事的。那人从不出来,不会有人将她的事情传出去的。
心慌不已的禾木,这下也不敢再生事了,她随宁骁离开后,云沫药生气的问清君,“你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的话,你是不是对着那张脸心软了”
她愤愤道,“我要将你的行径告诉红药,臭男人”
云沫药的声音被清君冷厉的眼神吓住,清君道,“阁主若管不住你的口,我便帮帮你。至于为何我没接你的话”
他道,“假的终究是假的,表面鲜活的东西,离腐朽,也只差时间而已。”
医治红药的药材,最终还是缺了一样。至于东西被谁劫走了,就算云沫药不说,清君也能查出来。
他不会放过那人的,她敢绝红药的后路,他就要她生不如死。
在红药又一次昏睡之后,清君离开了药谷,红药已经等不及了,他得去找最后一味药材,那里是酷暑的火山喷发之地,何时能归来,他也不知晓。
不过他走前用内力,配合金针封了红药的穴脉,将她放在药谷的密室中,除了守护她的韶拂,任何人也找不到那里。而没有他将穴道解开,红药将永远沉睡下去。
他是自私的,清君想,可他不愿让她再靠近另一个人。
阿修罗的贪嗔痴,他此生注定不愿割舍。
春花开了,寒冬去了。药谷里的韶拂等呀等,等呀等,等他成了狄国的皇子,等到他坐上狄国的皇位,承诺归来的神医始终不见身影。
他已经从药谷中将姑娘带到了狄国皇宫,姑娘还是如当时一般年轻,一点都没变。就连公子先前总是看不过眼的南宫公子和云阁主都老了,他们常常过来看望姑娘,一坐就是一整天。
如今的南宫家在天下名声更甚,想同南宫公子结亲的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