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条溪有可能也被叫做“三四五六婆河”甚至是“撅牛尾巴溪”,她就笑不出来。
方言在旁边注视着乔乔,见她一本正经地伤神难过着,脸颊无意识地鼓起来,悠悠望向溪流的眼神里都甚至透着丝怜惜痛爱,只觉得自己心里痒痒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这是蓦溪,因为这座山叫做蓦山。”
“哪一个蓦”
他顿了一秒,一字一句道“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乔乔还在直勾勾地看蓦溪,心里觉得这个名字倒是不太坏,下意识地接过方言的话。
短暂的寂静。
“乔乔,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方言独特的冷清嗓音十分有迷惑性,至少在此刻周围都安静的环境里甚至让乔乔听出点绻缱温柔的意思,成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也正是因为这一次次的斯文知礼,乔乔始终无法与文工团那些对他持有高高仰望态度的人感同身受。
乔乔看向他,俊逸疏朗的眉眼让人望不尽
“什么事”
他道“我一直想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乔乔睁大眼睛。
开玩笑
她十分认真地大声道“当然记得啊我们不是在医院见过面吗”
乔乔想起他手上的伤,在基地里见到的淤青痕迹让人心有余悸。也正在她低头寻向他手腕的一瞬间里,方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错杂,只见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你那次在医院是去治疗手上的伤吗现在怎么样,还疼吗”
她之前就想不通,方言如果也恰好是文工团的人,那该不会经历什么搏斗训练啊就算是舞蹈队的也不该在手腕处受伤,尤其那是明显由击打造成的淤青。直到后来得知他去了直属营,这才稍稍理解了。直属营和文工团截然相反,那是真的要进行实战训练,时刻都在做着流血负伤的准备的地方。
“嗯,已经好了。”
乔乔看见他的手腕上已经消去了大半的淤青,不好意思地想去把桶拿回来。遇见的太突然,她一时忘记对方的手还带伤,虽然看起来已经好上许多但毕竟是个病号。可他依旧牢牢把持着拎手,没有还给她的意思。
抬起头,方言朝她笑。
“没关系。”
他想没关系,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两人到了总政文工团的扎营点,方言就去找了文工团团长传达需要改路绕行的消息,乔乔也回去休息。许秋玉等着她说黎雅的事情。
“黎雅犯晕的毛病真不好弄,要是咱们面对面和她对上,她两眼一翻直接倒地,我们又不占理了。”
“黎雅在曲艺队的经历,你知道更详细的吗”
许秋玉听乔乔这样说,看了她一眼“你不会还替她操心了吧”
“那你说她除了左莉莉,还有别的朋友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她跟别人玩过,男生队也没。”
乔乔往被褥里缩了缩,轻皱起秀气的眉毛“我就是觉得她之前被欺凌过,性格上为此有点激进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我不是不生气她和左莉莉瞎传我的闲话,可我也不是很想在大家面前把这件事公然解决。”
“你怕她寻死怎么着”
乔乔隔着被子拍了许秋玉一下“能不能好好说话”
“意思不都一样吗你就是怕黎雅羞愤崩溃甚至被再次孤立,你都不想想你自己都要被她折腾得被孤立了”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要是问怎么隐晦地把我不是被方言拒绝,我也不喜欢方言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