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契约者。”

    蝙蝠侠转过头，眯着眼看自己对面明显非人的存在，敏锐的看到那蓝色的火焰中快速镀了一层金色而后又消失不见。那对面的存在仿佛叹息了一下，接着说“待汝需要，召唤即可。”

    话落，那身形就变成金色的碎末光芒消失不见了，蝙蝠侠蹲在原地紧紧锁着眉头，确定了一下腰际的监控装置还在运作后便将地上倒塌的人挨个救治，却只能无奈的发现除了他特别关注的那个在昏迷不醒，其他的人全都死亡，甚至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该死”蝙蝠侠攥紧拳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扎塔娜的通讯。

    耶底底亚保持着灵体化的状态站在一个狰狞的石像上，他感受着自己的契约，回想着自己的契约者，在“山之翁”状态或者非自己的情况下才拥有情感的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魂灵，在耶底底亚漫长的巩固宇宙的角色扮演中，他见过光明的，温柔的，美丽的，却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这个。

    比殉道者更像一个殉道者，比一个英雄更像一个英雄，比光明更加明亮，却同时比黑暗更加冷静。

    耶底底亚凝视着自己身下的这座城市，在梅林的千里眼下，他能够看到这城市中的死亡与新生，黑暗与挣扎，孤独且又矛盾。如同一片沼泽，一座孤岛，一段分裂的历史。枪声，笑声，呻吟，呕吐所有的话语在这座城市回荡，仿佛这城市生长出了独特的魂灵。耶底底亚凝视着自己的契约者，看着那黑色披风下摆的棱角，他听到恐惧与叫嚣，还有更多的人以一种复杂的情感称呼自己脚下的城市，排斥，厌恶，却又离不开。

    他们称这座腐烂孤独的城为哥谭t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