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说的没错,库洛洛鲁西鲁没有选择帮他们。
大概是因为本来就想搞死以撒,或者因为自己“喜欢”的小姑娘要去救另一个男人,或者是为了不牵扯进去,保持客观中立总之,他说,自己不会阻拦,但也不会帮助。
库洛洛这么说的时候,已经从异常的状态中脱离了,冷冷淡淡的,没有笑。
他不笑的时候,没人能看懂他的情绪。
好吧,他笑的时候,伊塔也看不懂。
不过好在库洛洛没再多说什么,他这个人说话太吓人,只要一开口,总能轻易刺破什么东西,让伊塔完全冷静不了,仿佛被一步步逼着后退。
仿佛天生能看透别人的劣势。
估计没人能在对方慢条斯理,逻辑清晰,微笑地描述着如何“让你笑,再让你哭”,然后“沿着颤抖的纹路顺着你的眼角亲下去”的时候,保持面不改色哦,库洛洛鲁西鲁或许可以,毕竟他就是描述的那个变态。
不过这次,库洛洛鲁西鲁好像也不是很愉快。
“我有点失控了,”他轻声问,“吓到小塔了么”
库洛洛低着眼睛,黑色碎发微乱,把他的轮廓遮掩住,和冷白的皮肤直接映衬着,气息太柔和,也太脆弱,莫名让伊塔想起基督教里形容的“被上帝放牧的纯洁羔羊”。
这个联想太惊悚了。
伊塔,语气虚弱“还好还好。”
库洛洛对她笑了笑。
之后,他态度很微妙,甚至带了些细微的沉默,表明立场时,每说一句话,就顿一顿,不知在想什么。
等他离开了,伊塔更加虚弱地松开金的袖子。
金安抚性地薅了一把她的头发,整个人都很愉悦“他很有意思。”
伊塔“巧了,您也很有意思。”
金“哈哈哈哈哈。”
他拉着小姑娘去搞事了,嘴上说着是要去继续监视揍敌客家的管家的换班制度,实际上带她爬上山坡,找了棵很高很高的树准备睡觉。
伊塔,抱紧了树干“太太太高了”
金“没事,睡着了就忘了。”
伊塔
她放弃了和金沟通的欲望,小心翼翼地把脚从树干那侧别到这一侧来。一个姿势坐久了会腿麻。这树干还这么细,贼容易坐麻。
伊塔已经预想到了自己接下来每五分钟换个坐姿的场景。
金,笑眯眯地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无比清醒,完全睡不着”
伊塔“是的您好聪明哦。”
金“那就对了,喏,给你地图,正好咱们坐的位置高,你一面看着地图,一面比对着康赛普斯城,趁着人清醒,背背城市结构。”
伊塔“这是要干嘛”
金“方便跑路。我刚才当着那个黑发小子和你讨论的那些都是坑他的,不能信。一句话,你从灾厄之洞出来,有机会逃跑的话,尽量往城市主干道跑。”
伊塔“如果我被抓住了呢”
金“等死吧。”
伊塔
金“开玩笑的。那就麻烦一点了。不过你还是尽量忽悠那个伊尔迷揍敌客靠近主干道,比如路那边的小花好好看哦小伊伊你帮我摘一朵啦之类的他不是喜欢你嘛。”
伊塔
她憋红了脸,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下嘴。
金悠闲地向后一靠,居然真的躺在树枝上睡着了,简直不能更轻松。
留下小萝莉瞪着远处的城市,一边紧张地背城市结构图,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琢磨如何忽悠伊尔迷揍敌客这个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