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东西无所谓,”黑西装的管家慢条斯理地说,“但是,任何人不能叫喊。”
围观群众噤若寒蝉。
揍敌客管家气场阴森地离开了。
看完全程的伊塔“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
金“毕竟是你未婚夫训练出来的嘛。”
伊塔草。
他们在路边坐了一天,也没啥收获,大家都有条不紊地撤离,城市很快就清空了,和他们一起坐在路沿石上的农民工战友也越来越少。发现自己逐渐显眼,伊塔决定趁早拉着金回到郊外的破卡车里,免得被控制狂逮住。
她推推金“走了走了。”
这已经是午后,天色渐晚,阳光拖长且艳丽。伊塔跟在金的身后,仔细地压了压帽子,跟着人潮,往郊外的小道走去,走到林子旁,她回头看了看,看到远处的审查厅旁忽然站了一道人影。
伊塔五感敏锐,虽然距离远,却也看清了他的黑发和侧脸。青年微低着头,似乎在认真听下属的汇报,瓷白美丽的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
是伊尔迷揍敌客。
伊塔一个激灵,唰地就收回了视线卧槽这也太恐怖了卧槽
金注意到她的动作“咋了”
伊塔,压低声音“有坏人,快跑。”
金于是也回头瞥了一眼,了然地点头,饶有兴致地笑“啊小姑娘害羞了,我懂我懂,来来来,叔叔不害羞,让叔叔告诉你你未婚夫今天穿着黑色的外套,人很高挑,长得很好看,头发散下来了,正在工作,态度认真,看起来是个值得托付的”
伊塔痛苦地捂住了脸“滚啊”
糜稽跟着大哥来查看今天的监控情况。
他主要是负责实验器材的,调控结束之后也没活干了,闲着无聊,主动出来跟着大哥逛逛很快糜稽就后悔了。
大哥工作起来严谨得吓人,每一环每一扣,连时间点都要卡到分毫不差,这种强迫症一样的行为方式着实让他理解不能。
大哥在看报告,糜稽很无聊。
大哥在查监控,糜稽很无聊。
大哥在分任务,糜稽很无聊。
大哥在听汇报,糜稽很无诶大哥忽然抬头了他看向了什么地方
糜稽一下子不无聊了,他也跟着看过去看过去之后却再次失望了。不过是一堆人嘛,一个个脚步疲惫,背着包提着东西正在向城外走,都在匆匆赶路,甚至没人回头,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大哥却看过去了。
糜稽虽然和大哥之间很有距离感,彼此疏离,无奈大哥日常实在是画风太强迫症了,此时居然不可思议地中止了原本的工作,不知道在看什么于是糜稽试探着开口提醒“大哥”
伊尔迷揍敌客还在看着城外。
夕阳的颜色是异样的艳丽,拖长的深橘色,覆盖过人群,车辆和建筑物,覆盖过树林,山脉和河流,一直拖到天际,如同颓废失意的画家给世界倾倒了一盆专门用来涂画向日葵的颜料伊尔迷揍敌客也不清楚自己在看什么,但他看了好一会儿。
“大哥”
“没事,”
伊尔迷揍敌客收回视线,对下属的管家开口,语气平平,“从断开那里继续。”
管家立刻恭敬地低下头。
“是,大少爷。”
晚上,城外的小道边,伊塔挨着破卡车,打着手电在看书。
金闲不住,不知道去哪儿搞事了。
她身边有不少人,大家搭着帐篷,或者在车里,因为大部分人也不想跑太远,只要挨过明天就能回去了,不如干脆在城外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