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浮动的,卡丁先生撕扯着所有骨头发出的惨叫,伊塔闭着眼,想起了自己曾经看教父那本书的时候,印象很深刻的一个片段卢卡布拉齐杀掉两个枪手的片段。伊塔记得他先虐杀了第一个,等第一个死了后,接着准备虐杀第二个,才发现第二个枪手在目睹同伴死亡的过程里,自己生生地吞掉了一整块浴巾,活活的窒息了。
如果这里也有一块浴巾,伊塔非常相信,福克斯先生会疯狂地吞下去的。
他就坐在卡丁先生旁边的椅子上,目睹了飞坦动手的全过程他的右半边身体上滑溜溜的,都是碎肉和血,他张大着嘴,却不发出声音,只是张大着嘴,瞪着卡丁先生的脸。
芬克斯坐在一边,他下手倒是很干净,莱斯先生被扯出了脊柱,但是还算快速只有飞坦下手比较细致,这位没有眉毛的蜘蛛观赏了自己好基友一会儿,就没了耐性,把旁边两眼翻白的福克斯先生的脊柱也扯了出来。
友爱先生是最后一个。
他面色惨白,但是没有尖叫,也没有失禁说实话,这是非常难得的,他只是坐在旁边,挺着脊背坐着,一言不发。
伊塔忽然不忍心再看他。
她移开眼。
她以为飞坦也会对友爱先生做出那些恐怖的事情但是她错了。飞坦甩了甩袖口的血渍和肉沫,走到坐着的友爱先生的面前,用淡金色的眼眸俯视了他一会儿后,忽然开口了。
飞坦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声“真蠢。”
接着,他干脆利落地伸手,扭断了友爱先生的脖子。
血腥味让这里像是个生锈的盛夏的腐烂果园,伊塔一边稳住脚腕,一边努力稳住希尔薇的身子。希尔薇虚弱地倚着伊塔,一呼一吸,像是条快死的鱼。
“我错了我错了伊塔”希尔薇的声音是如此的小,以至于听力媲美富力士的伊塔都差不多分辨不出,“是我把你扯进来的我故意的,我想害你的但是我错了,我错了”
盯着地上的血迹,伊塔任由她靠着,并不说话。
菲斯柯尔特是个混蛋,也是个变态。库洛洛鲁西鲁是,飞坦和芬克斯也是。不过菲斯柯尔特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像是精神变态库洛洛鲁西鲁说的话,也总是一针见血到让人发冷一样。
很多时候,你走上一条路,然后就失去了回去的权利。
但还能怎么办呢
继续走吧。
沿着一条崩坏的,痛苦的,满是“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那条路走,直到死亡。b,欢迎来到这个世界,这就是人生的真谛,亲爱的希尔薇同学。
混蛋变态菲斯柯尔特显然很喜欢这个场景。他非常愉快地欣赏着,甚至还拿着相机拍了几张相片,不知道是不是要留作纪念,裱在墙上。然后他拉开了房间门,对外面的黑西装们温和地微笑“清理一下吧。”
黑西装们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伊塔悄悄观察,注意到这四个黑西装里有三个的脸都抽搐了一下。没办法,飞坦的技术,那是真的质量有保障,谁看谁放心,并且还有售后服务一辈子都忘不了。
其中一个黑西装注意到了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两位志愿者小姐,很冷酷地出声“先生,这两位小姐要怎么处理”
他问完后,菲斯柯尔特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啊”了一声,然后转身看向伊塔和希尔薇。
“小姐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