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爱丽丝盯着桌面,浅灰色的眼睛冰冷,“有人这么想作死,我也不拦着她。”
“啊”艾德利愣了愣。
“你觉得这个世界,残酷么”爱丽丝却看向了艾德利,声音异常的轻微,“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在你未曾注意的地方,有你永远也无法想象的黑暗和恐怖”
艾德利和她对视着,被她的眼眸所震慑,一时间,一句话也喃喃不出。
“真不公平啊,”最后,浅灰色眼睛的女孩垂下视线,自言自语,“伊塔已经承受了一切,居然还有人试图伤害她。”
在爱普尔的施压下,伊塔和她对视着,然后摇了摇头。
“不。”
“不”爱普尔皱起眉,“伊塔同学,我们身为同学,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下,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而且,你平时一点也不友善,还总是扰乱课堂,你让大家怎么想”
“怎么,飞坦你觉得烦了么”侠客忽然带着笑意开口,“哎呀,我早就警告过她了。”
飞坦恶意地扯了扯嘴角“警告”
他冷笑着“如果你真的警告了,这个女人现在根本不敢说话。”
这段堪称恐怖的对话传进耳朵,伊塔立刻顾不得爱普尔了,她紧张地转身试图安抚飞坦“等等别”她话音未落,飞坦已经伸出一只手,把他们前面长长的桌子,倾斜着,将一头生生推远了一米多。
“刺啦”
沉重的,刺耳的,象征着绝对力量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寂静下来。
因为,学校的桌子是用大钢钉直接钉死在地上的。
但是飞坦用一只手推开了。
然后,他走了出来。
伊塔卧槽。
其实一开始,伊塔选择坐在外面,让飞坦和侠客坐在里面,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万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蜘蛛烦了,出来杀人的话必须先经过她这样她还可以劝告一下,安抚一下,争取一下时间。
但是她果然,太肤浅了,太愚蠢了,太拘泥于常规了。
身为蔑视一切规则的流星街人,飞坦的选择是推开了固定在地上的桌子。
他走了出来。
四周,无人敢看他。
倒没有立刻做什么,飞坦先是抬起眼,淡金色的眼眸缓慢地环顾了一圈伊塔能隐约听到人群里传来细小的尖叫声,还有吸气的惊恐声音,但是她目光所至,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像是灰白的石雕。
“闭嘴,”飞坦的声音低哑而模糊,他冷笑着,“我讨厌吵闹的蝼蚁。”
然后,他转身,慢条斯理地走向了讲台。
爱普尔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在杀气的压迫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蓝发金眸的男人走过来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脱力一样,弯着腰撑着讲台,面色惨白。
直到自己深棕色的头发被他拽住,才从喉咙里尖叫出来但是这个男人轻柔地开口“我说了闭嘴。”他的嗓音明明是很低缓的,是嘶哑的,但是她总能感到一种尖利的恶意。
像是死亡,灾厄,所有的恐惧清晰地烧灼着她。
于是,爱普尔的喉咙一下子噎住,弯下腰,忍着巨大的疼痛,踉踉跄跄地,颤抖着,被他一路拽下讲台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在一开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那个时候,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大脑是绝对的空白。
人知道自己濒死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僵住。
这是自然机制。
飞坦就这么拽着女孩的头发,一路扯到了伊